“是啊,这是上好的……”贵妇人还想再说,被承恩侯挥手打断。
“闭嘴!”
承恩侯忽然发火,没有人敢继续说话。
“去,把掌柜叫出来,本侯亲自问。”
“此等小事,怎敢烦扰侯爷,小妇人也不差那点钱,既然这位小公子想要,那小妇人直接送给他就是。”
“区区小事,侯爷不必记挂。”
贵妇人忽然变脸,要送墨碇给储灸,部分百姓已经发现不对。
“这位夫人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夫人心善,送他一块墨碇怎么了?”
“心善?刚才这位夫人明明说要送mǔ_zǐ 俩去见官。”
“侯爷是什么意思,这块墨碇不值五百两吗?”
“难道其中有隐情?”
“我刚才都跟你们说了,这位夫人和小公子是被冤枉的,你们偏偏不信。”
说话的是在书斋从头看到现在的百姓。
刚才都没人听他们说话,可把他们委屈死了。
也不知道后面过来的人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贵妇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行了,侯爷已经派人去叫掌柜了,等掌柜出来,咱们自然就知道了。”
“嘿,我刚才怎么就没有想到问问呢,哪怕进去问一下掌柜。”有人挠头道。
“你听到别人用区区百两碎银,讹诈四百两,气得冲昏了头,哪还能冷静思考。”
“也是……”
还是同一批围观百姓,不同的是,他们的思路又被承恩侯带着走了。
书斋掌柜是连滚带爬跑出来的。
听承恩侯来了,还拿一块墨碇让他出去鉴定价格,掌柜就预感不妙。
“小的来迟,侯爷有何吩咐。”
掌柜点头哈腰,还不时抬手擦汗。
承恩侯虽是书斋幕后东家,但在人前,掌柜只能喊一声侯爷。
动作笨拙,目光躲闪,有内情……
承恩侯心中了然。
见到掌柜,贵妇人更急了,她刚才就是猜到掌柜不会管,才想着在愚昧无知的百姓见证下,胡乱给mǔ_zǐ 俩安个罪名。
之后送到京兆府,还不是由他们说了算。
这样的事,她们做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
没有哪次不成功。
现在承恩侯把掌柜叫出来,还一副要问清楚的架势,贵妇人终于慌了。
“侯爷,墨碇我们不要了,我们急着回去。”
“墨碇不要了,破玩意!”小胖墩一脸嫌弃。
贵妇人急急捂住小胖墩的嘴。
“小儿失言,侯爷大人有大量,别跟孩子计较。”
贵妇人吩咐小厮放下储灸和溥姨娘,打算撤退。
承恩侯连眼神都没给她们,只道:“拦住她们。”
阿冲带着人,三两下就把贵妇人和小胖墩围了起来。
“侯爷,我夫君是京兆府尹,也是您的同僚,你怎可如此……”
贵妇人说着就要哭,不必侯爷吩咐,阿冲自觉拿破布堵了她的嘴。
这下清静了,承恩侯问墨碇的价格,掌柜自然不敢隐瞒。
看出侯爷在帮储灸,掌柜也三两句说了店里发生的事。
掌柜说的时候,店里的几名客人也站出来作证。
溥姨娘和储灸不是公然抢钱,明明是她们买的墨碇被人抢走了。
mǔ_zǐ 俩本想息事宁人,京兆尹爱妾和公子却不依不饶,抓了他们扣上罪名,甚至还打算送官。
真相水落石出,百姓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