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乖巧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储拾柒若有所思，“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意料中，小鬼再次摇头。
储拾柒明了，眼前的小鬼是横死的，且其中少不了道门众人的影子。
说起来，她对这个世界的道门一点都不了解。
原主的记忆也没有，只知道道门和佛门有争端，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想去投胎吗？”储拾柒问小鬼。
小鬼再次摇头，“不知道，投胎是什么？”
储拾柒叹气，一般人死后成了鬼，便会自动知晓地府，以及投胎等事，眼前的小鬼却一问三不知，也不知幕后之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她将视线转到美男鬼身上，“你呢？”
南黎舟摇头，他当然知道投胎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自己没有死，不需要投胎。
储拾柒误会了，以为南黎舟跟小鬼一样，被道门手段杀死的。
“哎……”看这一大一小整日晃荡，她心软了。
“算了，你们跟着我吧，我找个时间送你们去地府。”
小鬼歪着头，“地府是什么地方？”
储拾柒解释，“你该去的地方。”
刚才还十分乖巧的小鬼却摇头：“我不去，哥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你呢？”储拾柒看向大鬼。
南黎舟摇头，“本王还没死。”
储拾柒一脸黑线，“行吧，都成鬼了还说自己没死，骗鬼呢。”
南黎舟：“……”
他再次确定，他的王妃不仅不认识他，还对他漠不关心。
想到此，他决定先不告诉她自己的身份。
话本子带来的影响很大，储丞相被停职，相府两位夫人也被皇后下了口谕训斥。
往日风光无两的相府，第一次遭受如此打击。
第二日，相府给王府递了消息，让储拾柒回一趟娘家。
都被皇帝处罚了还跟她摆架子，储拾柒听完管家回话，直接说了不去。
储良君带着两位夫人并一众姊妹都在堂中坐好了，听到储拾柒不来，众人第一反应是错愕。
“她说不来？”
储良君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追问，“你们可否将消息传到王妃手上？”
他的小十七一向乖巧，怎会连亲爹的召见都不理会？
小厮无奈跪下，“回老爷，小的是跟了王管事一块儿进去的，亲口听见王妃说不来，还说，还说……”
储良君打断小厮，“还说了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小厮一咬牙，声音决绝，“还说，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样子，端……端着脸给谁看呢？”
“放肆！”
大夫人和二夫人难得默契，抓起茶盏就往地上摔。
储良君倒是没有发火，一挥手，让小厮先下去。
在他看来，小女儿不过是跟家里闹了误会，找机会说开就好了。
他缕缕胡须，“小十七跟家里有误会，你们谁愿意走一趟？”
众儿女纷纷低头。
大夫人二夫人瞪着眼，“她可是储家女，哪有娘家召见却不回的道理！”
两人竟是异口同声，说完都十分不自在。
她们互相瞪了一眼，又同时转头面向储良君，声音拖长：“老爷……”
储良君虎躯一震：“本相亲自去吧！”
停职在家面对两个夫人简直不是人干的事，他宁愿亲自上门找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