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元婴?
陶听竹和章驰柔四目相对,现在聚集在谢槿奚房前的,都是上瑶宗样样拔尖的天才,还有几个虽未毕业,却打小就被各门长老当做内门亲传弟子培养。
这两人在他们瑶五的修士之中,又是修炼进度最快、修炼质量最好的两人。
如今连这两人都完全追不上谢槿奚的速度了。
想当初谢槿奚还是他们之中修炼最慢的一个,现在真是能说得上一句今非昔比了。
“我怎么记得……大师兄筑基的时候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震惊之余,陶听竹总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忍不住喃喃出声。
在极度安静的情况下,一个人自以为的喃喃自语,往往会极其明显。
她一说完,顾迟晚也似乎有点想起来了。
“听竹这么一说,确实。”顾迟晚想了片刻,“那金线似乎也是那时长在大师兄的胳膊里的。”
“嗯。”
柳长归应了一声,众人才看见他方才掐算了一卦,这会儿已经放下了手,云朵绕在他身边,浮现出简短的字句。
“他没事,等他自然醒来就好。”
一般柳长归说这个话就是快要离开了,众人收敛心神,正要行礼恭送他,却见那白云浮动,又浮现出一行字。
“小落跟我来。”
南杏落点头应下,跟在柳长归身后出去了。
剩下其他几人还在门口,南杏落没走多远,还能听到闻子都开玩笑说要把床搬过来睡在这里的玩笑话。
“干脆在这里再给我们几个建间屋子得了,省得我们每次来都得睡大草地。”
“想得美!回你们自家山头去啦!”
吵吵闹闹的,从以前到现在,几人仿佛就没变过。
“他们关系很好,对吧?”
柳长归用指尖绕着云,南杏落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柳长归在同自己说话。
“从以前开始到现在,这么久了。”
他叹了口气,回身看向南杏落,那双眼落在他身上,逼得南杏落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是——”
“别怕,我和你目的相同。”
目的相同?南杏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谢槿奚能平安喜乐,如果这人和他是同一个目的,何必练就这一身本事?
柳长归看他就像看一只因为认生,所以炸着毛冲他汪汪咪咪叫的动物,毫无威胁。
他手中上下一翻,指尖便夹着张薄薄的信纸,被随意递到南杏落面前。
“原本是要拜托他给你的,不过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好,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南杏落皱着眉头接过去,越看眉头就越紧。
“你确定,这是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