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半月吧,你自己看着分配,他们也只请了今天的假而已。”
说到这个乔回舟可就不困了,他一拉衣服,一甩头发,捡起折子站起来,又恢复了那个有着文人气息的亲王。
“好,路上小心,我会和其他亲王一起,恭候王回来。”
他说着“其他亲王”这几个字的时候,格外咬牙切齿,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
“那便这样,走了。”
华渊把自家朝堂搅得一包糟,拉着柳长归走了。
留下乔回舟一个人站在大殿中,拿着一手折子阴恻恻地笑。
柳长归好笑地回头望了一眼。
“这样可以吗?”
“有什么不行的。”
华渊挥手叫来一只过分庞大的鹰,和柳长归一同坐了上去。
“我来这里可还一天都没休息过呢,正好托长归的福,让我也跟着放几天假。”
柳长归摇摇头,专心看着身边掠过的风景。
果然有什么君主就会有什么臣子,该说不说,真是懒得如出一辙。
他们这两个多月几乎将整个魔窟都跑了个遍,二人虽都已至化神,却都不约而同地没有瞬移过去,而是乘着老鹰,慢慢悠悠看这一片与外界不同的山河。
最开始的那个月,二人都没有说其他事情,而是沉浸在风景的优美中,从来不提什么正事。
直到最后半个月,华渊肉眼可见地变得有些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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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看也不看日子过去了多少,到渐渐数着日子度过,他手中拿着本凡人界的日历,每天撕去一页迎接新的一天,他总是格外沉默。
柳长归还以为华渊会无赖地让他再多停留几日,没想到他从来没提过这件事情。
有一次晚上他实在忍不住,试探地告诉华渊其实再多留几日也可以,没想到被华渊拒绝了。
“说好了多久便是多久,再说时间太长……对你出去的名声也不好。”
“我又不介意这个。”
柳长归用树枝挑了挑燃烧的篝火,在树枝的拨弄下,篝火冒出噼啪的炸响。
夜很静,老鹰自寻了一个山头去歇息,只有他们二人在围着篝火取暖。
柳长归的声音很轻,却也很平静。
“做人做事,对得起天地便可,又何必去在意他人是什么想法。”
“若是人人的想法你都要兼顾到,那就已经不能称之为‘自己’了。”
华渊的目光深处倒映着火苗的跃动,他看向柳长归,嘴唇抿着,似乎要说什么事情,却最终没有开口。
“可我不想你遭人非议,没关系,我想你了就给你写信。”
柳长归眉目一弯,忍着笑意挪开了目光。
“先将你的字练好再说。”
华渊从里面挖出一块番薯,刚给柳长归剥好了皮递过去,就听到这话,当即便不乐意了。
“好哇柳长归!你是不是嫌我字丑!说!”
“字丑还不让别人说了,哪有这种道理。”
“那你教我练字吧?好长归——你最好了!”
“……好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