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算起来,他还得管华渊叫一声师兄呢。
“不,这个话不能这么算。”
君宿弦似乎想起了什么,“我们确实不知道华渊和柳长归还有这么一段往事,最起码现在不知道。”
“不过在我的记忆里,柳长归在瑶山创立上瑶宗之前,这个宗门还不叫上瑶宗。”
“柳长归在上瑶宗创立初期发生了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杜三七抓到一个路过的苏言,用灵力触手卷着他将他检查了一遍,发现他也没什么事儿,便挥挥触手将他送走了。
他三心二用,这边还在回答着谢槿奚。
“我们也是后来才被柳长归找来做长老的,在此之前,我还是医馆里一个教人治病的。”
君宿弦点点头,神情淡然,“我是街头算命的,要不是柳长归带我回来教我本事,恐怕早被人打死了。”
玉浅一推折扇,雪白的扇面上写了四个大字,不想上班。
“我是做书画生意的,天天在街上溜猫逗狗的,还好那段时间不怎么打仗,我家也还算富裕。”
兰烬的回答就更简单了。
“我?我是骑马打仗的。”
谢槿奚眉头高挑,深感这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所以你们现在的…都是柳长归当初教的?”
玉浅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是啊,柳长归说我们几个跟他有深切的渊源,噢,就像他找你们这几个亲传徒弟一样,反正就把我们带来了。”
“不过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嘛,他当初让我们自己选感兴趣的,然后给我们丢了几大屋子的书,等我们每一本都记得滚瓜烂熟了,他才开始真正教我们本领。”
“是啊。”兰烬搭着玉浅的肩膀,“现在想想,真是过去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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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当初进来的时候,柳长归应该也跟你说过,按辈分来讲我们还得叫你一声大师兄吧。”
玉浅风骚地摇着扇子,他和兰烬两个人都是没骨头站姿,这会儿谢槿奚又知道了他们以前的工作身份,真是怎么看这俩人浑身上下都写着放荡不羁。
“等等。”
谢槿奚眯着眼打量着那两根云绳。
“你们刚才说柳长归是知道跟你们有渊源才把你们带回去的,对吧?”
兰烬歪了歪头。
“对啊,怎么了?”
“对什么对,那就更不对了,君长老这种说法也不成立。”
谢槿奚将自己关于“血咒”的相关记忆调出来,在云镜内循环播放。
“我原先猜测,柳长归或许是掐算到我们和他的徒弟缘分,但你们呢?一个人还能掐算到自己的下属缘分吗?还那么精准,不论是万花树秘境还是……”
“上辈子”这几个字他说不出口,又被天道堵住了嘴。
谢槿奚瞪了一眼天空,原本还万里晴空的天瞬间就变得阴沉沉的,似乎是委屈,一声雷都没打,就下起了毛毛细雨。
他移回目光,继续方才的话。
“…还是这辈子,柳长归都能确认一定是你们吗?”
“退一步来讲,就算我们之间所谓的‘缘分’是因为‘血咒’关系,可如果是两条同时进行的时间,‘甲’云又怎么会因为最后的抉择影响到‘乙’云最初的开始呢?”
“而且在‘甲’云中,柳长归又是怎么找到的你们,难道说在此之上还有‘丙’‘丁’等等无数朵云吗?”
“可这就成了悖论了。”
一时之间,大殿内其他人都被谢槿奚一大长串“甲”云“乙”云的理论搞昏了头,好久都没人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