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轻嗔地瞪了司马昭一眼,自顾自地准备起身下榻。
司马昭伸手按住她,脸上堆满了笑容,柔声道,“什么新爹,孩子只有我这个亲爹,千万别生气,赶快躺下吧,怀孕了要多多休息,切不可过于劳累。”
“我真的不累。”
琳琅摆了摆手,语气带着些许无奈。
司马昭趴在床前,将琳琅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声音低沉而激动,仿佛要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琳琅,我真的太高兴了,我即将成为你孩子的父亲,我要当父亲了!”
琳琅轻柔地抚摸司马昭的头,她的声音柔和清婉,仿佛有着抚慰心灵的魔力,“昭儿要当爹了,莫要患得患失,好不好?我只喜欢你,这辈子只会喜欢你。”
琳琅的语气无比认真,言辞直接而恳切,她对曹叡没有感情。
曹叡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精神状态异常,她怜悯他童年的孤独与痛苦,绝非男女之情。
对于司马昭,虽称不上深爱至极,但喜欢是真心的,此生只喜欢他一人,亦是诚然,她不花心,更不会为了权势而纳男宠。
“我也只喜欢你。”
司马昭抬起头,紧紧握住琳琅的手,声音呢喃,饱含痴情,黑亮的眼神蒙着水雾。
琳琅嫣然一笑,如蝶翼轻颤,美若春晓之花绽放,他们相依相偎,轻言细语,讨论着将来孩子的名字。
司马昭绞尽脑汁,起了许多名字,男孩女孩皆有,而琳琅只取了女孩的名字,毕竟她对腹中胎儿的情况了如指掌,是花非叶。
太后有喜之事,虽然未刻意隐瞒,但也未大肆宣扬,如今的魏宫,尽是琳琅的心腹,主子的私事,自然是守口如瓶。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
随着天气逐渐变暖,衣衫愈发单薄,琳琅的腹部也日益隆起,愈发显眼。
每逢临朝议事,朝臣们看着太后的腹部,面面相觑,眼里满是疑惑,欲言又止。
太后是有孕在身,还是身患怪疾?
“太后,你身体不适吗?”
曹爽实在是憋不住心里的疑问,出列开口询问,语气还算委婉。
虽然慑于太后yín 威,曹爽不敢有所冒犯,但现在什么情况啊,太后这是怀孕了吧,想到经常留宿昭阳殿、和太后同床共枕的司马昭,他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虽然他对曹叡也没什么感情,但大家都是姓曹,是一个祖宗。
陈太后这些年做了那么多出格的事,他以为自己见怪不怪,但太后有孕,十有八九就是司马昭的种,他…他真的接受无能啊!
“哀家安好。”
琳琅面色如水,波澜不惊,言语间透着一股清冷,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曹爽憋气良久,眼神闪烁,贼溜溜地用眼角余光四处打量,同僚们一个个仿若眼瞎了一般,随即紧紧闭上了嘴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不敢说舌尖的那句,“太后您是不是有身孕了,还是老实承认了吧!”
一场再寻常不过的早朝,这样平淡无奇地结束了,大家如往常一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陈家的人提前获知琳琅怀孕的消息,一直将此事秘而不宣。
陈夫人自然满心欢喜,她又要有外孙了,最好是外孙女,和女儿一样漂亮可爱。
陈群却恨不得撞墙,他觉着自己对不住先帝,可又不能去责骂女儿不守妇道。
司马懿得知此事后,脸色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般复杂,难以言喻,但憋屈的心脏多少得到了些许安慰。
陈琳琅虽然没给昭儿名分,却愿意为昭儿生个孩子,留下后代,也算是聊胜于无。
司马懿一心盼望着琳琅能生个儿子,如此,他也能有个孙子,暗自为未来的孙子取好名字,司马炎。
但生男生女,可不是他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