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澈儿虽然年轻稚嫩了些,但文武双全,天资卓绝,是备受宠爱的皇幼子,绝对值得最高的位置。
“澈儿,你不用担心,耿王和誉王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必定会两败俱伤。”
至于野心掩藏得极好,但也有问鼎天下的大儿子水湚,贤妃的眼神渐渐失去了原有的温度,变得冷漠不忿,自那日穆琳琅之事,老四就没来她宫里请安,实在是不孝。
想到陛下对穆琳琅生出的花花心思,贤妃唇角微勾,勾起一抹嘲弄了然的冷笑,有些幸灾乐祸意味。
老四再如何努力扑腾,到底是色令智昏,没有远见,一念之差,娶错了王妃,对陛下生了怨怼之心,就此断了前程。
陛下何等英明睿智之人,怎会察觉不到老四的心思?他怎会将皇位传给心怀怨怼的儿子?这完全不符合陛下锱铢必较的心思。
贤妃断定,几个成年的皇子之中,老四绝对与皇位无缘,这是毋庸置疑的,反正长子和他不亲,能不能当皇帝,不是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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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好水澈,贤妃又说起水他的后宅之事,提到康王妃和董侧妃一脸的不喜,觉得她的澈儿当真委屈的紧,整日为妇人所累。
前者是个不折不扣的醋坛子,没有半点容人之量暂且不说,也没有多少本事,连侧室都压不住,实在无能。
要不是看在她父亲乃贤臣官居二品,且有问鼎内阁首辅的潜质,贤妃绝对看不上这种泼辣性子的儿媳妇。
后者出身虽然不错,以前看着还算柔顺乖巧,生得儿子颇为聪明伶俐,格外讨人喜欢,但到底心思太浅,使的手段多少很上不了台面,一旦没了宠爱,就开始犯蠢作妖。
“澈儿,不是母妃唠叨你,你看看你后宅的女人,一个个都成斗鸡眼了!你也要拿出爷们的气势来,后院乌烟瘴气,到底难看了点,容易被人诟病治家不严,你若是不喜欢,暂且忍着,以后有机会寻喜欢的。”
贤妃动作亲昵地捋正水澈的衣领子,一脸严肃地说,心里不住盘算着如何整顿儿子的后院,澈儿年纪还小,少不得要她这个母妃的提点帮衬,她也乐此不疲。
“多谢母妃,儿子明白。”
水澈颔首,再次被贤妃的慈爱打动,不由为前些日子的口不择言感到后悔。
绝色美的确人难得,令他心驰神往,念念不忘,但母妃待他一片真心诚意,无法作假,他当初那番话似乎有些过分了。
即使母妃的形象再也不是曾经的菩萨样,但瑕不掩瑜,水澈如此想着,心里舒坦了点。
送走水澈,贤妃立即召来心腹嬷嬷,在其耳旁低语几句,殊不知,她们mǔ_zǐ 在殿内具体说的什么话,贤妃吩咐心腹去办什么事,全都被监听地一清二楚。
傀儡牌庆铭帝可不是当宫里当摆设。
不出两日,贤妃被庆铭帝亲自召见,还没高兴两分钟,就被剥夺了贤妃的位份,贬为宝林,迁居云秀轩和周贵人作伴。
贤妃兄长以结党营私的罪名下了大牢,虽没被判刑流放,但革除官位,永不录用。
水澈得知这则消息后,急匆匆跑去找庆铭帝,意欲为母妃求情,得到的是二十大板以及一顿呵斥。
“孽子,心思不洁,不敬君父,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被无知愚妇养歪了!”
窥测亲嫂,不知廉耻;
觊觎皇位,不知所谓;
结党营私,故作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