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叫素无交集呢。”皇妃道,“人家已经救过义父一回了,这还不是交集嘛?”
“便是宁国公肯出手相救,可如今我们启程在即,又怎么去找他?”老夫人道。
“我去找宁国公。”应皇子站起身来说道,“上回承蒙宁国公相救,尚未当面致谢。我今晚就去一趟宁国公府。”
“我跟你一起去。”皇妃马上说道。
“你?你怎么出得去府里?”应皇子道。
“那你跟撒子是怎么出去的?”皇妃不服气的问道。
“我们是从偏院后墙翻墙而出。你如今身子不便,只管在府里陪着老夫人。有撒子跟我同去便可。”应皇子道。
“不行!就算你亲自去了,也未必能敲得开宁国公府的大门。不信你去问撒子,我们上次去了几回才见到的宁国公?”皇妃道。
“应儿不行,你便能行?”老夫人不以为然道,“先前是府里没人,只能让你出头露面。如今应儿回来了,你便好生歇着吧。”
“我去了能想办法啊!”皇妃急道,“我能随机应变嘛。说不定我们明天就要走了,能不能救义父,成败就在此一举了。不行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反正你去了要是白跑一趟,那以后可就再没有机会了。”
皇妃这一番话,说的应皇子有些踌躇。毕竟时间紧迫,而他跟宁国公又素昧平生,便是能顺利见到,他也没把握能说服宁国公救义王。
而老夫人一听以后再没有机会救义王了,也着了急。转而又对应皇子说道:“既是去,能多些把握总是好的。只是宁国公府据此遥远,你们怎生得去?”
“这好说啊!”皇妃道,“只需让撒子先出去雇一辆马车,约好在什么地方等着,到时候我跟皇子出去一去找他不就行了?”
应皇子见如此,便先去偏院了。不多时回来,说撒子和大小麻花正跟守门的兵士在饮酒吃烤肉。他已寻机将此事告诉了撒子,撒子说他稍后便去。
“啊?他们竟然在跟兵士们喝酒?”皇妃吃惊道,“那不是荣喜派来看着我们的嘛,怎么会跟撒子他们搅在一起的呢?”
应皇子笑,“一来是撒子他们有意拉拢,二来,那些兵士守在这里这些时,每日又无什么事可做,自是枯燥的很。一来二去,便撮合在了一起,每日夜间饮酒作乐。”
“哈哈!”皇妃笑,“原来敌人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嘛。这就好说。”
夜里,安顿着老夫人睡下后,皇妃便穿好衣服等着。听着二更过了,才见应皇子回来。两个人悄悄出来,出了二门,皇妃正要拐向偏院,却听应皇子悄声说道:“这边。”
借着月光,看见门外站的竟是小麻花。皇妃又是吃了一惊。小麻花也悄声说道:“我说我替他们看着门,让他们都回去了。撒子哥已走多时了,皇子皇妃快去快回。怕只剩下我哥一个,惹他们生疑。”
应皇子应了一声,拉着皇妃的手出了门。有应皇子领着,皇妃暂时放弃了思考,只是跟着应皇子,他走她也走,他停她便停。这让她有了一种……恋爱的感觉,好像她在跟着这个男人私奔。去哪里她不管,她只管跟定他,拉紧他的手。
七拐八拐的也不知走到哪了,停下后,皇妃才看见前面一辆马车,撒子瘦小的身影站在马车旁。来不及说话,应皇子先把皇妃扶进了车里,他刚上车还没有坐好,马车就已经飞驰而去。皇妃抱紧了应皇子的胳膊,把头靠在了应皇子的肩上。内心充满了柔情蜜意。原来跟心爱的人坐在一起就是感觉不一样,即便是逃亡,也有一种亡命天涯的黑色浪漫。
这条路她走了不止一次,但只有这一次,还没觉着怎么呢,就已经到了。感觉到车子停下,皇妃心里很是遗憾。
下了车。撒子走在前面敲门,半晌才有人出来道:“何人半夜在此敲门?!”
没等撒子开口,皇妃就上前说道:“烦请回禀宁国公,就说故人到访。”
“故人?不知是哪位?”里面的声音近了,像是在透过门缝打量外面。
皇妃抬起头来,让他看清楚。嘴里说道:“东府应皇妃。”
“啊?”里面的人惊道,“你还来此何干?”
“来宁国公府,自然是来见宁国公了。”皇妃道,“烦请通报一下。”
“家主已经安歇,恕不见客。皇妃请回吧。”那人说着,脚步声远去了。
皇妃回头冲应皇子耸耸肩,意思是问他看到了吗。应皇子见状,自己上去敲门。可他文雅的敲门声如同石沉大海,没激起一点水花。他又敲了两下,还是没有一点动静。皇妃便示意撒子去敲门。撒子拿出烟锅在铜制的门环上重重敲了几下,金属撞击的声音尖利刺耳,没敲两下,里面的脚步声就急匆匆的过来了。
“家主年迈,皇妃如此三番两次相扰,究竟是何居心?!”那人怒道。
“宁国公是我们一家的恩人,我们对他老人家只有感激,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皇妃道,“你只需通告宁国公,说应皇子今天亲自前来,是有关系到朝廷危亡以及宁国公前途命运的大事,来跟宁国公商议。要是宁国公还说不见,我们肯定扭头就走,再不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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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听了,半信半疑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