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圣上?封氏去见的那个人竟是圣上?”没等撒子说话呢,大麻花就就失惊打怪的说道。
撒子和应皇子都看向皇妃,就连正在吃肉的小麻花,也停住了嘴,回头愣愣的看着皇妃。
“我可没说啊!”皇妃笑道“我这是打个比方懂不懂?谁让他吹牛谁都能认识呢?哎,你真能认得圣上啊?你在哪里见过?”
“我,……”撒子这个鬼精灵也被皇妃这阴一下阳一下的弄糊涂了,怔怔说道,“我跟着皇子进宫,曾远远看过一眼。”
“又吹牛!”皇妃道,“只远远看过一眼你怎么能记得住呢!”
“怎么不记得!”撒子不知不觉的跟着皇妃的问话答道,“圣上跟二皇子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消看一眼就能知道。不信你问皇子。”
“真好。”皇妃并没有问应皇子,只是说了这么两个字。
撒子此时还不了解皇妃的这个行事风格,不知道这两字结语具体是个什么意思,是说他的眼力真好,还是他能认得圣上真好,还是,圣上和二皇子是一个模子真好。应皇子却有些明白皇妃的意思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妃,想起皇妃很早就跟他说过圣上和封氏私通的话。
“今天这个办法好。以后再有什么消息,就用这个办法去叫我们。”皇妃又道,“反正天气一天一天的冷了,吃烤肉正是时候,别人也不会疑心。”
“啊?皇妃是说……”撒子机灵,马上听出了皇妃的意思。不可置信的看着应皇子,应皇子点点头,把夜里有人偷偷潜入屋里的事说了一遍。
“那个丫头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有人在盯着皇子?”撒子惊道,“那叫个什么来着?”
“红儿。”小麻花跟着应皇子见过红儿的尸体,记忆犹新,张口便答道。
“朝歌儿女千千万,死了她一个,自有后来人嘛。”皇妃冷笑道。“只怕还不止是一个两个呢。”
“那皇子皇妃可要多加小心哪。”撒子道。
“你我各自都要小心。”应皇子道,“如今朝野上下看似一派升平,实则疑云密布,晦暗不明。圣上稳坐朝堂,对朝政以外的事情以及几位皇子的所作所为不闻不问,真是如此放心还是另有隐情?还有义父,一连多少日把自己锁在后院闭门不出,可近日却频频外出走动,……这种种表现都大不寻常,不可等闲视之。”
撒子沉重的点点头。山雨欲来风满楼,他好像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肌肉绷得紧紧的。他喜欢这种紧张刺激的感觉,让他浑身的细胞瞬间都激活了起来。
第二天,将近中午时分,学堂里来人回报,说封大奶奶要办会员,此时人正在店里。这可是奇事一桩。那封氏视她为劲敌,没事从不登门,更没来做过一次美容,她怎么想起要办会员给她投资?可顾客上门,皇妃自然不能怠慢,换过衣服,就忙忙来到店里。一路想着封氏此来的目的,单纯就是为了做美容?要说是,也能说得过去,毕竟封氏也是一个极度爱美之人。可皇妃却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她这里开张也有两个多月了,封氏早不来晚不来,昨天出了一趟门去见神秘人,今天就来了,……要说不是有人授意,哼,她反正是不信。
“姐姐可真是稀客。”
皇妃一进门就看见封氏坐在接待处的椅子上,优雅雍容,十足的贵妇一枚。要是不那么端着的话,可能会更加的有魅力。美人在骨不在皮,骨相它是一种……活的东西,它会在你的一抬手一动足,在你肩胛双肩的一个无意的动作,还有你眼角眉梢的一抹风情,反正是一种不自觉的流露,即使坐在那里不动,你也能感觉到她身上有一种什么东西在流动。这就叫做气质,是与身俱来和后天熏习共同作用的结果。靠学是模仿不来的。有句话说:所谓的气质,是看在眼里的文字,听在耳中的音乐,和融在骨子里的感受。——说的再恰当不过了。
封氏看见皇妃,那张美丽的脸动了一动,挤出个笑容来,说道:“妹妹真是女中豪杰。怎么竟想起自己出来开这铺子?还起这样一个名字:女子学堂。这不是要让女人也出来抛头露面么?”
“我不开铺子,姐姐也没少抛头露面啊。”皇妃笑道,“再说了,来我这里也不算抛头露面吧?能来这里的都不是外人,大家常见面的,都想要一个能出来走动散心的地方,我这不就顺应大家的要求嘛。应该说是省的大家在外抛头露面才对。”
封氏一笑。她也知道在语言方面自己占不到皇妃的便宜。便转而说道:“你这里办的那什么……会员,可是要一千两银子?我也要办一个。”
“好啊。”皇妃道,“欢迎姐姐加入。谢谢姐姐支持。姐姐本就天生丽质,若是再勤加保养,一定会是这朝歌头一份的美人儿。”
封氏嘲讽的一笑,道:“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会做买卖。算盘打的叮当响。从没听你这样夸奖,如今一听说要给银子,这嘴甜的。若不是知跟打底的只怕就要被你哄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姐姐说哪里话。”皇妃扭着身子撒娇道,“人家说的都是心里话啦,哪跟银子有什么关系嘛。”说罢,对负责接待的丫头说道,“你先带着封大奶奶去里面参观,让封大奶奶了解一下,这一千两银子都花在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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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氏一下花这么多钱,还是花给皇妃,心里怎么会情愿,怎么能不摆摆谱,摆布一下皇妃?现见皇妃三言两语就要将她打发给丫头,便说道:“怎么?是我的银子不好,还是人不好?都不配让皇妃亲自相陪?”
“那里嘛姐姐。我是怕我说不清楚。”皇妃说着一伸手,让封氏走在前面,“姐姐请。”
丫头们都是受过培训的,知道有些话皇妃自己不好说,便也跟在身后进了里面。
诗社里面,几位女眷正在作诗,皇妃见黄文氏也加入进来了,便道:“黄大奶奶几时也会作诗了?快念来我们听听。”
黄文氏,因为唐宛儿的事,深恨封氏。刚才封氏进来打招呼,她就没给好脸色。如今见皇妃问,便瞅了眼封氏冷哼道:“不会不行呐!老话讲吃一亏长一智,我这是险被休掉的人,若再不发奋学些手艺,怕就只能擎等着那些小婊子鸠占鹊巢了。”
李氏等都撤身撇嘴,笑黄文氏说话难听。
“你们还都别笑。”黄文氏道,“只要有那不要脸的臭婊子在,你们敢说你们就不会有我这下场?哼。只怕你纵有十八般武艺,也敌不过她一个‘贱’字。只是善恶皆有报,这坏事做多了,敢叫她烂头烂脸烂屁股!再让她勾引男人!”
黄文氏说着咬牙切齿的骂了起来。李氏等都是女人,自然都和黄文氏一样的心理,就算表面上没有什么过分的言行,可心里都对封氏主仆二人怀有戒心。此时听得黄文氏这样说,便都只是笑笑,并不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