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李山河那件事后,楚叶对郑清河的医术十分怀疑。
郑清河无论是医术还是医德,完全不能匹配他的名声。
金陵医堂,就建在秦淮河旁一条古色古香的步行街上。
今天,是郑清河义诊的日子。
当楚叶赶到时,门前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不过虽然是义诊,但今天也只有二十个名额,当楚叶赶来时,今天的义诊名额早就被一抢而光。
医堂大厅内。
郑清河正在给病人看病。
楚叶赶到时,今晚郑清河的义诊刚刚开始。
郑清河绰号“狂医”,脾气是出了名的暴躁,这些患者也多有耳闻,所以前来看病时一个个恭恭敬敬,甚至不少病人还给郑清河带来了礼物。
而郑清河看病的速度非常快,随意给病人搭脉,然后连头都不抬,闭着眼写一张密密麻麻的药方,然后就直接喊下一个病人。
此时郑清河面前的患者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老人家拿着一早排队领来的义诊单,递给郑清河,然后道:“郑大夫,麻烦您帮我看看,我最近睡眠不好,一直失眠多梦……”
郑清河搭完脉,随意写了一张方子。
老人家连忙道谢,拿起方子,转身就要离开医堂。
然而不等他走出医堂,却被身后的人突然喊住。
“喂,你还没买药呢!”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大声地嚷嚷道。
这青年名叫郑松,是郑清河的儿子,也是这家医馆的经理。
老人家转过身,唯唯诺诺地道:“抱歉,这里的药价太贵了,我想回镇上抓药……”
砰!
郑清河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愤愤地站起来,冷道:“开什么玩笑,你把这儿当什么地方了,抓不起药进什么医堂!”
郑松直接喊道:“保安呢,把他的药方撕了!”
话音刚落,两名保安立刻冲过去,把老人家手里的药方抢过来,然后当场撕得粉碎,丢在地上。
“你们怎么能这样?郑大夫,你不是说好的义诊吗?”老人家把地上的碎纸捡起来,捧在手里,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没错,我是义诊,看病不用花钱。”郑清河喝了口茶水,露出一丝厌恶,“但你拿着我的药方,去外面买药?你以为我是做慈善的嘛!”
“就是,连药都买不起,别来看病!”一旁的助理也嫌弃地附和道。
“我可是听了你的大名,从镇上坐了一天的长途车,一清早守在医堂门口,才抢到了一个义诊的名额啊,”老人家擦了擦眼泪,心酸地道,
“在你们医堂抓药,比外面药店贵好几倍,这些药加起来,至少要贵上千块!我们种田的农民,年纪大了没有退休金,这一千块挣得没那么容易啊……”
“把他赶出去!”
郑清河听都不听,直接厌恶地大手一挥,脸上满是嫌弃之色。
郑松带着保安马上冲过去,蛮横地抓起老人家的胳膊,粗暴地把他拉出了医堂大门。
看到这一幕,后面等着看病的病人们,纷纷露出愤怒的表情。
这位郑大夫,也太没医德了吧!
不在他的店买药,就要撕碎药方让人滚出去?
天下哪有这个道理!
说白了,郑清河的义诊,只是吸引病人来店里买药的手段而已。
“过分了!这哪里是医馆,这根本就是黑社会!”一名围观的病人愤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