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呢……”喵伶的眼睛越来越蓝,“这给他晒晒月光,还有的救吗?”
琉可可双手环胸俯视着树边的喵伶和武松,“没救了,埋了吧。”
“啊?!?这还能再拯救一下吧~”喵伶下意识挡在武松面前,反应过来什么又伸手去拽刘可可的衣角,“可可,你再想想办法。”
“你不是很厉害很厉害的药师吗?这家伙不能死啊……”
“不能死,为什么不能死,猫都是会死的?”琉可可一根一根拔掉喵伶的手指,“我也会死,你也会死,规则如此。”
“我药师不就是逆流规则,救死扶伤的吗?”
“你在搞笑吗?”琉可可打量着喵伶,“我是药师,不是神仙,药师不是万能的,你突然这么关心他,怎么那么急着抢药?”
“甚至连外敷内服都不问,就直接给他用了——你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奇怪吗?我只是失忆了,不是傻了,你根本不是小孩子!”
“什么?”喵伶懵了,“可可,你在说什么啊?”
“为什么你就对那些影子有着特殊的感应?为什么那些影子对你没有伤害?为什么你总对着没有猫的地方说话?”
“为什么讨厌他的是你?却突然坚持带上他的还是你?”琉可可摇摇头,“我真的很好奇呢~你就这样吧,一无所知的我指挥的团团转?”
“真是有趣……如果你还要对着你最好的朋友我隐瞒那些‘不重要’的东西的话,那这小黑帽的死活,我也没办法了~”
“你是在威胁我吗?”喵伶不可置信的看着琉可可,“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不是药师吗?”
“我们当然是——”琉可可随手拈起一片树叶,“我没有否认过这一点,不是吗?我只是觉得作为朋友,你不够真诚。”
“至少,你不觉得自己的态度过于高高在上,理所当然了吗?我可不是你的仆从……”
“你怎么是这样的猫?我真是看错你了!”喵伶忍不住嘶吼,红色压过蓝色密布整个瞳孔,“枉我还把你当朋友。”
“还想要救你……”
“别装了。”琉可可伸手掐住喵伶的下巴,“同类猫最了解同类的气息,你身上这不可一世的、高高在上的蔑视,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吗?”
“或许现在轮到我来蔑视了,我很庆幸比起你来我要多一样东西,那就是自知之明,我不知道你或者你背后的谁想要那小黑帽干什么。”
“但现在,他的命在我手里,最好把你脑子里那点强塞进去的东西吐干净,你或者你背后的那家伙可以试试我的嘴够不够硬!”
“看看是你们想要的小黑帽命硬,还是我这条贱命更硬……”
喵伶忍不住握紧了双爪,她真的以为……琉可可是个好猫,她真的以为啊!
是她错了,这可是秋叶的妹妹,一个娘胎里怎么可能生出好东西?
根就是坏的。
*
树顶的枝头,披着白斗篷的小猫有一下没一下的对折着手中的树叶,“好玩儿~”
金叶子缓缓的落在他头顶,“小魔王,你说出来玩儿,就是出来看这种互撕的戏折子啊~说起来下面那小灰猫身上。”
“我怎么觉着有种古怪的违和感啊?而且他的气息、莫名的熟悉,就像是……像是……”
“像是我身上的气息吗?”白斗篷碾碎了手中的树叶,“怎么能不像呢?这可是我——妹妹啊!”
“你哪来的妹妹?你可是嫡系一脉单传……”金叶子的话戛然而止,“她是月琉璃的……私生女?”
“开什么玩笑,人家父母和睦,家庭美满呢~不被爱的才是外来者、是外人呢~”白斗篷探进斗篷里揉着太阳穴,“自知之明、哼……”
“小魔王,你是不是脑抽了?主宰见证,主使墨昭主婚,一百三十六个古老贵族参礼,这可是世界天地承认的婚姻啊!”
金叶子恨不得跳脚,“你猜你爹、族长打了多少个擂台才、才请了那么多宾客见证?而且、就算是月琉璃的私生女,这气息也不对吧?”
“混血怎么可能和主支嫡系的气息那么相似?”
“重要吗?一个小丑……至于气息、哈哈……”白斗篷把斗篷又往下拉了一点,遮住更多的脸,“有的人啊,胆大妄为。”
“就喜欢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什么东西都敢乱用,也不知道动动脑子想想,这东西,她配不配。”
“什么意思?”金叶子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