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联邦新军号称70万,但实际上只有25万。奥地利帝国萨尔茨堡守军虽然只有8万,但整座要塞却没有一丝如临大敌的紧张情绪。
周围的民众在第一时间就被安置在城中避难,临时征兵处队伍比救济中心的队伍还长。
萨尔茨堡是奥地利帝国边疆的军事重地,民风尚武,再加上民族主义的催化将这种军事传统无限制地放大了。
从刚刚完成成人礼的十五岁少年到五、六十岁的老人全都目光坚定地等待着征兵官的筛选,只是那种众志成城、同仇敌忾的气势便不敢让人小觑。
在生死存亡之刻民族情绪是最容易被激发出来的,迷茫恐惧的民众急需要一个大义,只要有人稍加引导就会形成一股不可逆的洪流。
保家卫国显然是正义的,而那些入侵者则毫无疑问是不可饶恕的敌人。
不得不承认民族主义在军事动员和提升士气方面有着无比的优势,它可以轻易使人疯狂。
尤其是对底层民众来说,他们不光可以牺牲自己,甚至还会逼着家人和他们一起战斗。
父亲带着儿子们一起上阵,留在后方的母亲在临别时会说:“打不赢就别回来了。”
就像古代斯巴达人说的那样“withitoronit!”“要么拿着你的盾牌凯旋,要么战死沙场!”
除此之外根据奥地利帝国的新法典,若有战事非学者和官员所有贵族必须服役,否则就要支付十到一百倍的代役金视爵位而定。
学者包括:科研人员,以及所有行业内的大师级工作者等等。
这个时代的贵族还是要些脸面的,即便是怕得要死也要装出一副闲庭信步、大义凛然的样子。
其实主要是大多数贵族家庭支付不起那昂贵的代役金,而被剥夺贵族身份送往殖民地改造更是让人无法接受的结果。
其实奥地利帝国的殖民地生活比起其他国家的殖民地来说好很多,但是人们对未知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
尤其是当时非洲大陆还有“白人禁区”、“疫病大陆”、“怪物巢穴”这些称呼,除非走投无路又或者上了贼船否则那是大多数人一生都不想踏足的领域。
贵族们起初是怨声载道,但是很快就有人将此时德意志联邦的行为和法国大革命联系到了一起。
议会要先干掉皇帝,然后就是把贵族们挨个送上断头台,并剥夺他们的财产。
这些人可太清楚事情的真伪了,毕竟很多家族就曾经收留过法国贵族的遗孀,甚至还打劫、欺骗过落难贵族的车队。
很快他们就变得比普通士兵,甚至比那些奥地利帝国的忠实拥趸和民族主义者还要激进。
正如先烈所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贵族们能站出来对于普通民众和士兵来说是一种极大的鼓舞和慰藉,更是一种激励,比任何话语和奖惩机制都要真实的激励。
当然此时教会也不会甘于寂寞,牧师们一边给难民们分发圣餐和救济,一边帮他们忆苦思甜。
牧师们没有说过一句德意志联邦的坏话,但是每一个听众都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能把国民议会里的那些工厂主的打手、犹太人的帮凶都挂在村头的歪脖子树上。
那些受到蛊惑、助纣为虐的新教徒更是该被挫骨扬灰天主教特色,弗兰茨虽然要求教会包容,但是他目前也只能控制高层,而有些仇恨是刻在骨子里的...
事实上有很多巴伐利亚人都不认可巴伐利亚政府对国民议会卑躬屈膝的态度,更不想和隔壁的奥地利帝国开战。
于是乎在德意志联邦jūn_duì 到来之前就有数支巴伐利亚jūn_duì 成建制地叛逃到了奥地利,萨尔茨堡的守军司令并不放心这些叛军所以不许他们进城。
弗兰茨得知此事后将这些巴伐利亚jūn_duì 安置在了距离战场中心较远的废弃村落中,并派人给他们送去了粮食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