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觉得收回直布罗陀是正义的,是正确的,并且对于法国和法国人是有利的。
一种朴素的民族主义在人群中飞速传染,法国人再次被民族主义点燃了,他们纷纷走上大街要求收回直布罗陀。
就像当年法国大革命时期一样,本来驱赶他们的宪兵和警察纷纷让开道路。
因为那些宪兵和警察也觉得平民们做的是对的,在背后更有一些大人物在推波助澜。
当然这些民众只是在巴黎的大街小巷中游行而已,并没有什么过激举动。
不过旅居巴黎的俾斯麦却发现了一些不太寻常的地方,那就是这次浪潮发展的太快了。
英国女王才到巴黎几天,整个城市就像炸了锅一样,先是暗杀,再是宴会上出现搅局者。
直布罗陀问题从提出到满城皆知,再到群情激奋仅仅用了三天时间。
虽然当时晚宴上邀请了法国各界的名流,以及大量的报社记者,但这发酵速度还是太快了。
而且他在巴黎的咖啡厅里,听到了好几个带有德意志地区口音讲述者,把整件事事情说给民众们听,添油加醋却又令人信服。
俾斯麦笑了笑,抬笔写了一封匿名信给世界报。
第二天,世界报的头版头条便被一篇法兰西的自由所占领了。
文中将地中海形容是困住法国的牢笼,而直布罗陀便是打开这座牢笼的钥匙。谁拿走了它,谁丢失了它便是想要囚禁法兰西的罪人。
此文通篇没有说英国怎么样,但是却将直布罗陀的重要性阐述的明明白白。
再配合上之前那铺天盖地的英法百年恩怨,以及英国人的十大罪等煽动性文章,让此时的法国人恨不得立刻拿起枪去海峡对面和英国人拼命。
实际上此前法兰西的民族性已经被基佐压制过太多次了,一次又一次的妥协让步没有换来和平,人民的生活也越发困苦。
实际上是由于基佐被调离权利中心,一些补偿性措施和维稳措施执行不到位。
法国各个阶级的感情就像洪水一样难以抑制,他们需要一个发泄口,那就是直布罗陀。
他们并不在乎英法联手能有多大利益,他们只知道不说点什么不做点什么,自己早晚要被憋死。
与此同时英国方面也在深思,是否应该放弃直布罗陀和法国,以及西班牙修好。
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是不可能。
英国之所以有搅屎世界的胆量,便是有直布罗陀在,哪怕是整个欧洲联手也不能把大不列颠联合王国怎么样。
可是一旦失去了这道闸门,那么法国、奥地利、俄国、奥斯曼这些疯狂的匪徒都会来和英国争夺世界。
而英国是世界列强中人口最少的,就像他们当年打不赢北美独立战争一样。如果放任列强在四海游荡,那么大英帝国的殖民体系是不是会土崩瓦解呢?
再说与法国联合为的是让英国霸权永固,而不是给自己再培养一个或者多个对手。
想到这里便没有人打算继续执行罗伯特皮尔不惜一切代价与法国结盟的策略了。
既然与法国的盟友相比,直布罗陀的归属更加重要。
而且再加上此时法国人疯狂的举动,他们现在的首要目标就变成了送女王安全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