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海峡对于俄国的重要性又进一步上升了,如果不能随便在黑海海峡通行,或者需要向奥斯曼帝国缴纳关税,这就会危及俄国与奥地利之间的棉花贸易。
有人肯定想问为啥不走陆路运输棉花,首先俄国和奥地利之间有喀尔巴阡山脉阻隔,其次俄国此时连铁路都没几公里。
沙皇可一点都不想放弃这棵摇钱树,不只是尼古拉一世,整个俄国的高层都觉得这是一颗摇钱树。
因为奥地利坐拥着德意志和亚平宁两大市场,再加上其本身体量也很大,所以其消费能力是俄国人前所未见的。
只不过这里是俄国,沙皇不说话,是没有人敢多嘴的。只能是一个个旁敲侧击地说,奥地利市场对于俄国多么重要,您和卡尔大公的关系多么好之类的话。
沙皇一边享用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一边听着大臣们的报告和吹嘘。
桌上的美味很快就如风卷残云一般被消灭干净,尼古拉一世又拿起一大杯红酒一饮而尽。
看到沙皇这么吃,大家都饿了,但是表面上还是要奉承几句的。
“如果有人想我吃不饱饭该怎么办?”尼古拉一世突然问道。
一时之间有些让人摸不到头脑,但是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了。
“该死!沙皇乃是全俄罗斯的主人,凡是忤逆您的人都该死。”
这个人便是特别第三科的最高长官柳拜公爵,是整个俄国最让人害怕的人之一。
沙皇笑了笑继续问道。
“如果是个外国人呢?”
“也该死!”柳拜公爵爽利地回答。
“好,去做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普鲁士,柏林。
腓特烈威廉四世在宫殿内来回踱步,要知道此时为德意志守西大门的其实是普鲁士,而不是只有一块飞地的奥地利,或者是刚刚解放的卢森堡。
倘若英法真的联合在一起,他们会不会进攻普鲁士呢?
没错,威廉四世就是这么一个杞人忧天的家伙,完全没有祖先们的军事冒险精神。
“陛下,您不需要担心,英国人不过是想找一些盟友而已。它可以是法国人,当然也可以是我们。”
弗里德里希李斯特轻声说道。
“这...怎么可以这样做?万一...”
“这没什么。奥地利在和俄国人做生意,而巴伐利亚、巴登、符腾堡和法国的贸易就没断过。既然他们可以这样做,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这样做不但不用担心,未来战火会波及普鲁士,还能用英国人的商品壮大我们的势力...”
其实弗里德里希李斯特离开了华盛顿之后就到了巴黎,但是并没有得到重用。直到他遇到了来此游历的俾斯麦,两人一见如故。
在俾斯麦的劝说下,弗里德里希李斯特又回到了柏林。至于鸦片酒的事情,早已经被腓特烈威廉四世遗忘了,毕竟那位输羊血的医生早就被惩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