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齐伯安老老实实地将和离书送到宁国公府。他还想再见程莲如一面,却没有人给他这个机会。在确认和离书没有任何问题之下,齐伯安就被赶出了宁国公府。
等程莲如签了字,宁氏命何满立刻拿了程思则的帖子去了京兆府,特事特办的换回了婚书,程莲如的户籍又再次落回了宁国公府。
换回婚书,何满再次带上三十名身强力壮的国公府府丁,赶着六辆马车,浩浩荡荡去了永业坊耗子胡同的齐家。何满原本想着能顺利抬回三姑奶奶的嫁妆,他就不把事情闹大了。毕竟现在可不是收拾齐伯安的好时机。
谁知那刘氏简直就像块滚刀肉一般,一听何满说要抬走三姑奶奶的嫁妆,就尖叫着的满地打滚,厉声尖叫着“宁国公府仗势欺人,逼死老百姓”之类的话。
何满怒上心头,立刻亮出了自家三姑奶奶的和离书,又亮出了当年在京兆府存档的嫁妆底单,这份嫁妆底单,还是当年宁氏宁可违背继婆婆的意愿,也要命人送往京兆府备案的。
何满当着所有街坊四邻的面大声读了和离书和嫁妆底单,将刘氏与齐伯安mǔ_zǐ 的最后一点脸皮撕得干干净净。对付这种没皮没脸的无耻小人,就得这样把事做绝。
街坊四邻听完和离书和嫁妆底单,纷纷指着刘氏破口大骂,他们都是市井百姓,也没有什么学问,那骂出的话自然难听的不行,刘氏这些年来在耗子胡同积攒起来的所谓好名声,在倾刻间败的一干二净。
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刘氏白眼一翻昏死过去。齐伯安原本一直躲在屋里没敢露面,可当他听到外面有人喊着“不好啦,刘婆子昏死过去了”,齐伯安心中大惊,赶紧飞跑出来。
扑到刘氏身边,齐伯安慌张的一声声叫娘,刘氏却是双眼紧闭牙关紧锁,没有一丝的反应。街坊四邻看到这一种情形,也都吓得不敢开口说话。看热闹可以,若是闹出人命可麻爪了。
何满仔细观察一下,见刘氏眼皮下的眼珠子偶尔会动一下,他心里就有底了,于是笑着说道:“当年老侯爷曾教过我们一些急救之术,不若我今儿做个好事,救醒刘大娘,也免得误了正事。”
说完,何满不等齐伯安有所反应,大拇指勾起死死掐住刘氏的人中,正当壮年的何满全力一掐,刘氏立刻“嗷”地一声大叫,疼得从地上跳了起来,一蹦尺把高,惹得街坊四邻立刻哄堂大笑起来。
还有那促狭的街坊怪声怪气的大叫:“刘大娘,可不敢再装晕,回头叫人按掉了大门牙,往后可就吃不了好东西啦”
刘氏羞愤欲死,用袖子捂着脸,逃也似的奔回房中,再也不敢出来了。
齐伯安恨恨的瞪着何满,愤愤质问:“你们宁国公府一定要如此绝情?”
何满用比齐伯安大两倍的声音高喊道:“你齐大公子倒是不绝情!要不是我们家三姑奶奶命大,只怕早就被你活活打死了”
街坊四邻此时如同瓜田里的猹,吃瓜吃得那叫一个欢快。
“我就说嘛,原来就听着他们家里有打人的声音,有女人的惨叫声,我们以为是打下人,啧啧啧原来竟是打媳妇啊”
“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这人模狗样的秀才公竟然打媳妇”
“打媳妇的人也不是没有,可把人往死里打的,还真是没见过”
“嘁什么没见过,这不眼前就有一个”
“莫不是外在有了相好,要打死家里的好腾空儿”
“就是就是我说呢,上回大半夜的,我瞧见秀才公鬼头鬼脑的从后边胡同出来”
“啊对对对,后边那条胡同,就个二十来岁的俏寡妇”
瓜越吃越嗨,楼越说越歪街坊四邻个个脑洞大开,不过片刻功夫,就脑补出一个足足能拍个几十集的狗血虐恋大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