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反应过来时,左脸的麻木感已经取代了灼痛。
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自己半边脸的钟卿卿,深吸了一大口气,抬手就想回击苏晚晚,奈何她在床上动弹不得,苏晚晚打完一巴掌后已经从容的后退了半步,就这样站在病床边上,冷冷的瞧着床上暴怒的钟卿卿。
“村里谁不知道方吉利最听你的话了,简直就像你的一条狗。”
明明刚刚打人的是苏晚晚,然而她温柔的声线竟然给人一种甚至她才是受害者的错觉。
“你到底什么意思?大清早平白无故过来打我?!”声音陡然拔高了许多的钟卿卿几乎是癫狂的喊道。
苏晚晚也太不把她当人了!
“昨天你听说我要办厂子,叫了村里青年过去提前分配名额,特意过去找机会跟我挑事儿,没挑成事儿你怎么能甘心呢?”苏晚晚声线依旧不变。
“让那个蠢方吉利替你出去跟人散布不实谣言,带动村里那些青年的情绪,煽动他们过来跟我讨要说法,不得不说,你这个做法还挺聪明的。”
“我都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方吉利好好的一个人被你骂成一条狗!我好好的在卫生所睡觉,你就冲进来给我一巴掌!你不就仗着你爹是村长,在这为所欲为,欺负我们这些在村里无权无势的和外来的!”
钟卿卿疯狂大喊的声音很快便传到了卫生所的外头。
尽管卫生所处在村子边缘地方,但只要声音足够大,外头的路上自然也能听见动静,加上现在时间还是清晨,是除了傍晚之外,路上人最多的时候。
方吉利听见喊声,惊跑了几步,猛的推开卫生所的门——
“咋回事儿?”
转头看着门口憨憨的站着的方吉利,苏晚晚冷笑,“被人耍了还帮人开脱,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苏晚晚说的方吉利脸色一阵发白,他隐约知道是哪件事,但不明白苏晚晚的具体意思,“刚才怎么了?卿卿叫那么大声……受欺负了?”
“她打我!”捂着左边脸的钟卿卿歇斯底里,猛地拿开了自己的手,“你看,上面是不是都出印子了!”
方吉利点头。
“苏晚晚,你怎么平白无故过来打人呢?”
“昨晚是你出去跟村里人说我那厂子可能办不起来的吧?”苏晚晚活动了两下手腕关节,在卫生所来来回回走了两趟。
“是又怎么样?”
目光有点笨拙的跟钟卿卿交汇了下,方吉利从她那愤怒的眼里也读不出什么内容。
“谁教你这么说的?”苏晚晚追问。
“什么谁教我的?”方吉利语气有点磕巴。
“据我对你和你们家的了解,村里无论发生什么大事小事,你们家一向都不怎么跟着参与,前两天村里又刚把你分配到卫生所这儿上班,你根本没有理由去干涉村里发生的事。”
视线在方吉利与钟卿卿之间来回看了两眼,苏晚晚气定神闲,“我来之前还碰巧看到你爹了,你爹差点都不知道村子里要办厂子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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