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知道未来几年的大环境和形势,苏晚晚自然清楚自己此时正处在什么样的位置,更加明白在这个机遇和危险并存的年代,自己应该做什么。
“唉,那你也稍微兜着点说,虽然王支书已经连夜去上头汇报申请了,但现在大家都还不知道结果,你让大家陪着忙活一场也就算了,再弄得人尽皆知,到最后空欢喜一场,你说我这张老脸怎么拉得下去呀!”
父亲苏阳悄悄的在苏晚晚耳边苦口婆心,苏晚晚自然也不想让父亲下不来台。朝旁边几人轻轻一笑后,她就回到了刚才的位置接着组织青年们干活儿,没有再继续大张旗鼓的宣传。
一旁的方吉利把这一切全都尽收眼底,在苏晚晚走回干活的地方后,他也悄悄的往后退了几步,在夜色之中一路小跑回了卫生所。
“让你去一趟苏家,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显然,在卫生所等他的钟卿卿已经有些不满,一看到方吉利推门进来,立即皱了皱眉头,一张有些白的不正常的小脸上明显染上了一层情绪。
“我刚才去苏家,恰巧碰着苏家几个人去村西头那边干活,我就跟着过去看了一会儿。”方吉利如实交代。
“他们家这个点去村西头干什么活?”
钟卿卿一边问一边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一个水缸。
方吉利不在卫生所的时候,她由于脚踝受了伤,迅速的肿了起来,再加上还在吊着输液瓶,哪怕想喝水也只能远远的看着,连挪动一步都不能。
看到了钟卿卿的动作,方吉利眼疾手快地将装了温开水的水缸递给了钟卿卿:“听说是咱们村要在村里办厂子,他们正在村西头那几间废弃的屋子边上收拾呢。”
方吉利说完,正喝着水的钟卿卿明显呛了几大口:“什么?要办厂子?办什么厂子?”
她之前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事儿?
“听说好像要办制香厂,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听苏晚晚那语气,好像像真的,村长也在那。”
静静的听着方吉利的叙述,钟卿卿只觉得一股无名的怒火在心里酝酿,却又找不到一个具体的出口。
也就是说,苏晚晚除了能上山打猎,挖点野菜之外,甚至还能让自己爹在村里办厂子?
“你知道这个主意是谁出的吗?办厂子这事儿是咱们王支书提的吗?”钟卿卿强忍着种种不适,将茶缸子紧紧的捏在手里。
但她力气实在不大,完全捏不动茶缸。
“好像是苏晚晚提的吧?也有可能是咱们村本来就有这个打算,她一个普普通通的村民,怎么可能能主导办厂子这么大的事儿呢。”方吉利说完前两句,知道钟卿卿不喜欢苏晚晚,突然又笑着跟了两句。
然而钟卿卿的表情却已经不太正常。
“真的是苏晚晚提的?”
“就算她提的呗,就算是她提的又能怎么样?”方吉利仍旧是笑呵呵的表情。
很显然,在他的认知里,苏晚晚跟他以及其他的青年没有任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