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怎么样?想跟另外两个人一样昏迷不省人事在床上?”苏晚晚淡淡地回了一句,引起床铺上另一个年轻伤员的小不满轻哼。
然而,“但刚才发生的时候,我已经倒在地板上昏迷过去了,其他所有人都看到了啊!”他连忙为自己辩解。
许言的手法娴熟,对伤者的脚踝消毒、擦拭,并细心地涂上药剂,轻柔地缠绕绷带,在外面打了一个活结,所有步骤都显得安静有序。
受伤的年轻人全程注意力都在争论自己的伤情,丝毫没有察觉许言的操作。等意识到时,脚踝已包扎得整整齐齐,连一点血渍都不漏出来。
“这是……”
“人在极度惊恐时可能因恐惧晕厥,但这是一种自保机制,并非疾病。”许言淡淡解释,手上残存的药水也擦拭干净。
年轻人此时确实找不到继续麻烦许言的理由。
“看来是我低估你了,不仅能快速在队里干活,连给人疗伤包扎也这么专业,小伙子不错嘛。”一旁一直关注全程的冯副队长即使忙碌,仍不时瞥向这里,安排着事情的同时并未忽略此处的情景。
当给脚踝受伤的青年人处理妥当后,冯副队长的工作也告一段落。
“关于那两位拖拉机师傅,我已经让他们到村支部汇报了,相应的惩罚条例马上会下达。我们大队向来赏罚分明,你们两人今天的贡献也会一起上报。”说时,冯副队长准备拍一下许言的肩膀,突然听见外面一阵慌乱的脚步,蓝莹上气不接下气地闯了进来,“出什么事了?有人去世了吗?”
她的声音还未踏进门口,便已响彻整个诊所。
“我不让她来治疗,本来还好好的,她一接手恐怕会加重伤势。”床上一名清醒的伤员在看见蓝莹的那一刻就低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嗓音不大,口气却十分坚决。
然而,周围一片沉默。
“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的医术?”蓝莹抖掉手上的灰尘,走向洗手间清洗,随后戴上消毒手套,来到年长的医生身旁协助。
“当然不……”伤员因为无人声援,声音降低了少许,勉强继续说,“他的伤并不严重,仅是撞断了一根肋骨,又有铁片嵌入腹部引起失血过多昏迷,但幸好没有触及关键部位。稍作清理等待醒转,即可观察。”年老的医生说明情况,现场的人纷纷赞同。
“那这个年轻人状况良好,看起来精力充沛,不如让他回家算了。”说着,蓝莹指了指另一个病床上的青年。
“什么意思?难道你没察觉我已经行动不便了吗?”另一个病人涨红了脸,显得十分焦急。
“好了,冷静一些。”老医生再次擦镜,略带驼背地为眼前患者绑纱布,“医院需要静谧,像你这样喧闹,早晚吓坏患者。”
冯副队长冷漠地瞥向蓝莹,话里没有丝毫情绪波动,显然对这里的事情不满,若是职权许可早就让她反省去了。
“村里也为你们找到新的住处了吧?”苏晚晚等安置完脚踝受伤的人后,离开小屋,与大家避开,以免打扰医生工作。
此刻是秋收时节,空气带有一丝凉意与丰收的粮香。
站在卫生所门口,苏晚晚贴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