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在场!我就觉得奇怪,为啥当时我会突然没站稳,估计就是你搞得鬼吧!”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顾时鄙视地在心里给阿蒙画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这家伙的话果真一点儿不能信。
“我告诉你嗷,接下来可别莫名其妙地玩失踪了。吕道长说四外婆的位格估计在半神以上,我对她可没有一点把握。”
“你是在向我求助吗?我从你的话里听不出来一丝一毫的诚恳啊。”
“……尊敬的阿蒙先生,我是你亲爱的寄生载体,车子都需要好好保养呢,你怎能如此地不爱护我?真是感情淡了……”
“如果你下次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就在你每次要去上厕所的时候偷走你的想法。”
“对不起我错了,请原谅我。”
阿蒙恶毒的警告真就吓住了顾时,果然恶趣味就得用更进一步的恶趣味来制裁。
自此一路无话,顾时卖力地蹬着自行车,火急火燎地骑过了国道线,来到城区,再经过一连串的路口,慢慢接近了爷爷奶奶居住的小区外侧。
远远地,顾时就听见了传来的哀乐。凄凉而悲怆的曲调如同生者的哀鸣,跟随着音符的高低起伏不断升降。
拐进小区的小路,再过了桥,顾时总算回到了灵堂所在地。
把自行车停到父亲的汽车旁,顾时赶紧就往灵堂里面跑。
今天的灵堂没有多少人,就跟父亲说的一样,没有法事的日子里聚集不起太多人,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
现在在灵堂的,也就以父亲为主的这几位经常碰面的熟面孔,左右不超过十个人,有的在灵堂里面坐着聊天,有的在棚子下搬着食材。
看到顾时回来,在外头的父亲走了过来。
“怎么又回来了?一天到晚走来走去的。”
“啊哈哈,我年轻人精力旺盛嘛,闲着没事就再过来看看。”
顾时一边搪塞着父亲的话,一边往灵堂里面看,寻找着四外婆的身影。
“那既然来了就别站在外边,到里边去坐。”
“好的好的。”
顾时巴不得赶紧进到灵堂里面,他绕过棚子下的桌椅,直接走了进去。
灵堂里没有几个人,就连奶奶也不在,估计是回去休息去了。
现在顾时看到的,也就姑姑,三外婆这几个人,但她们也都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甚至都没发现他的到来。
可问题就在于,最关键的那个人现在不在灵堂。
顾时缓缓地移动着步伐,往屏风后面走去。
这里依旧宁静祥和,药师宝灯和长明灯的烛火轻轻摇曳,如今想来,八成是吕祖的力量对屏风后面施加了影响,以确保爷爷的灵体不会产生异变。
然而就在这安静的空气中,顾时闻到了一股还未消散的香气。
那是四外婆身上的香水味经过稀释后残留的气味,证明她曾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
可是现在,灵堂里面不见四外婆的身影。
她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