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马瞬间受惊吓猛地站起身,高高扬起了前蹄,皇上死死拉住马鬃毛才稳住身子没有摔下去。可还没等他松一口气,那马再次尥起了蹶子,猛地在原地跳了起来。
那头马的力气特别的大,哪里是凌云彻一个人能按得住的,眼看着皇上被颠的七荤八素就要抓不住了,就在这时,进忠到了跟前儿,他大喝一声,“皇上松手。”
皇上下意识的听了他的话,手一松,便被那匹头马甩飞了出去。他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呢,就发现自己飞到了半空。还没等他喊出来,便被进忠给接住了。
两人落地后连连退了两三步,进忠便稳住了身形。
皇上大口喘气的功夫,三阿哥和五阿哥飞身下马朝着他跑了过来。皇上朝瞧着两个儿子满脸焦急的模样,心里便缓了缓。
进忠瞧着两个阿哥来了便从皇上身边退开,把位置让给了皇上的两个儿子,瞧着两人关切的神色,皇上心中熨帖,便连声说道,“无碍。”三人再往那头马看去,此时已经有数名侍卫冲了过去,将那匹马死死按住。
此时,凌云彻才大口的喘着气,走回到皇上面前单膝跪地。“臣未能及时控制野马,让皇上受了惊吓,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则摆了摆手。“朕既要驯服那野马,若要你们时时帮忙,那怎么能算是朕驯服的?行了,先把那马带走吧,今天色已晚,等过两日朕再来与他较量一番。”
说完这话,皇上便示意两个阿哥扶着他离开。经过进忠身旁时,皇上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李玉走到他身后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进忠只勾了勾嘴角,看着皇上的背影,迈步跟了上去。
回到养心殿,五阿哥便请太医来给皇上诊了脉,熬了一碗安神汤,伺候着皇上喝了。
皇上想起方才凌云彻替他按住野马,便大手一挥,封了他一等御前侍卫。可将他从马上接下来的进忠,别说是赏赐了,便是连一个字儿都没有提起。
还不等进忠下值,若罂便从张卓的口中知道了这个消息。听了这事儿前因后果,气得若罂拍桌子大骂。“皇上那老逼登是眼瞎吗?只看得见凌云彻帮他按住野马,他就没看到是我家进忠把他接下来的?
他如此忘恩负义,进忠就不应该管他!就叫他从马上摔下来,直接摔死了叫七阿哥继位倒也痛快。什么东西?”
张卓低着头有些失落。若罂瞧见了,连忙问道。“怎么了?如何不说话?”
张卓闻言抬起头强笑了笑,才说道,“师娘不知,在皇城里,奴才的命不值钱,太监的尤甚。莫说是赏赐了,遇到这种事儿,皇上不罚已是恩宠了。
师傅是有本事的,若是换了寻常太监,便是被那野马一脚踢死,也不过是往化人厂里一扔罢了。又值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