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闻言心中酸涩。他用脸颊摩挲着若罂的发顶。“若若,奴才总以为如今已走到了皇上身边的高位,便是后宫的主子娘娘见了奴才也要恭敬有加轻易不敢得罪。奴才总想着若您想做什么,奴才总要帮您达成心愿。
可到头来,奴才为您做的事少之又少,而您为奴才做的却数不胜数。奴才心中愧疚,不知该怎样报答才好。”
若英轻笑,抬头情意满满的看着进忠的眼睛,伸手揉了揉他的嘴唇。“你我夫妻一体,说什么报答不报答。如今我身居高位,自然要是事事为你考虑,难不成日后去了哪一个世界,你高于我时就不会心甘情愿的照顾我了?”
进忠握着她的手,连忙说道。“自然不能,奴才的命都是您的。只要您要,奴才恨不得双手捧来送到您面前。”
若罂这才满意。“这不就是了。日后若你再与我这样说,可不就见外了。”
进忠心里知道,如今安吉大师就要入宫为战事祈福,嘉贵妃心中深恨皇贵妃,必定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若是这两个人闹出来,谁捏着宫权谁就会被牵扯进去。
如今宫权还掌握在皇后手中,皇上晋了皇贵妃与嘉贵妃之后,只分给了二人协理之权,上辈子已然闹了一出,他身不信这辈子嘉贵妃能忍得住。
既已知道嘉贵妃要在此时闹事。他便想着还是要将皇后摘出来为好,因此他便让张卓去给皇后娘娘传话,近几日还是寻个什么借口一定要将宫权交出去才是。
经过几次的提点,皇后早已对进忠深信不疑,如今他既传了这样的话,皇后又哪里有不信的?
因此,便叫素练去请了皇上。说近日因照顾七阿哥身子实在疲惫。分不出心思再管着宫务。
又说皇贵妃刚刚无子晋位,后宫多有不服,如今正需要一个契机能叫她在后宫站稳脚跟。索性近段时日叫皇贵妃代理,也好熟悉熟悉后宫的日常运作。
皇上感念皇后是真心替他考虑,便接连数日的歇在了长春宫,瞧上去倒是尽显夫妻二人伉俪情深。
如懿虽得了宫权,可头上还有皇后压着,遇事并不敢自专,又瞧着皇上与皇后夫妻和睦,她自诩与皇上是少年的情谊,自己理应是皇上唯一的妻子,心里便不高兴,寻借口与皇上闹了两场,反倒将皇上又推到皇后宫里去,一时间倒叫后宫人人看了笑话。
很快,皇上便与皇后提起了要请安吉大师进宫祈福之事。
皇后得知此事后,心中觉得安吉大师虽为僧人,可到底是外男。既是外男入宫,后宫嫔妃、宫女还是避嫌为好。
可如今,她已将宫权交给了皇贵妃。便叫素练去翊坤宫只说与皇贵妃商议,在大师祈福期间后宫嫔妃和宫女还是尽量避嫌,不要踏足安华殿为妙。
可眼下如懿正愁没机会显示她的能力,自然不肯听皇后之言,又说了一套似是而非的大道理,皇后一气之下便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