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魏嬿婉胆子大,在某一次皇上来永寿宫时,魏燕婉便暗暗吩咐了春蝉,给进忠塞塞银子。
春蝉见了进忠公公的冷脸,吓的瑟瑟发抖,可上面有自家主的吩咐却也不敢不从,只战战兢兢的往进忠身边儿凑。
进忠只睨了她一眼并未搭理,那春蝉见了便给自己打了打气,她见四下无人才凑了过去。
她嘴里说着奉承的话,又将手中的荷包递了递。
进忠听着春婵称呼他为穹宝大人,便眉头一挑。随后便阴阳怪气的说道。“皇上虽赐了咱家封号,可不过是个虚名儿。可当不得姑娘一声大人。若是叫旁人听见了,少不得觉得咱家轻狂。
这在宫里呀,最忌讳的便是瞧不清自己的身份,姑娘这银子怕是使错了人了。
也请姑娘转告令主,既是后宫嫔妃,只一心伺候皇上就是了,莫要想那些旁门左道,只要皇上高兴,又有什么是得不来的呢?”
这话很快就传遍了后宫,魏燕婉着实叫人嘲笑了一番。
当晚进忠一回天穹宝殿,便叫若罂抱了个满怀。还未等他反应,若罂便送上娇唇。
进忠伸手揽住了她的腰,细细的和她亲吻。半晌才笑道。“主儿是怎么了?竟这般急切?可是又想奴才了。”
若罂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我何时不想你呢!只是今儿你办的事儿特别合我心意,所以才奖励你的。”
进忠心思一转便知道她说的是魏燕婉,便笑道。“奴才之前就说过,那魏嬿婉是个聪明的,且也是个胆子大的。
如今后宫中谁不知道皇上忌讳御前的人与后宫嫔妃牵扯。旁的嫔。便是要拉拢,也是拉拢一些御前的小太监,不过平白打探些消息罢了,可唯有那魏嬿婉敢将主意打到奴才头上。
主儿瞧着吧,她离失宠不远了,只是可惜后宫又少了一个能与娴贵妃争宠的人。”
两人说笑了几句,若罂摘了他头上的巧士冠又亲手替他脱了外袍,又陪着进忠一起沐浴后才摆了晚膳。
傍晚,两人在后花园里乘凉。进忠倚在贵妃榻上,一手将若罂搂在怀里,另一只手为她打着扇子。
若罂抚摸着身下硬实的肌肉,叹了口气,说道。“之前你不是还说要寻个徒弟,如今天儿越发的热了,你在御前怕是也吃不好。我有心给你送些吃的,可又不方便叫明朝与夕暮去。
收徒弟这事索性加紧着点,等你寻了合适的人便带回来叫我瞧瞧,日后只叫他替你我跑个腿,也能叫你在御前伺候时吃的舒服些。
这几日你跟着皇上在宫里到处去转,劳累不说,事也繁杂,总叫我担心。若是哪一日再因吃食上不注意,肠胃再犯了病可怎么好?”
进忠极喜欢若罂事事为他操心的模样,便笑着说道。“有了主儿看顾,奴才又哪里会发病?收徒弟的事,奴才一直都想着,近几日也瞧上了两个人,都是御膳房伺候的小太监。
您知道,奴才就是从哪儿出来的,对御膳房总有几分香火情在。只是收徒这事不能着急,聪不聪明还是其次,主要还是人品、心性上更要看重些,总要多瞧两日才行。”
若罂眼睛一转,挑眉娇俏说道,“聪不聪明的确实不重要,只是要寻个俊俏些的,平日里看着也赏心悦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