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您在一旁看顾着,皇上处置奴才,明面上的手段不会太重,可暗地里的磋磨怕是也少不了。因此奴才如今能做的,便是越发的恭敬他,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才是。
只需叫皇上知道,奴才如今跟着您,哪怕是学了一身的本事可依旧是他的奴才。”
若罂抿了抿唇,有些烦躁。“真是烦死了,既要用着你我保着他的皇位。又要按着你的脑袋叫你跪在他面前当狗,真想立刻弄死他。”
若罂摸了摸进忠的脸,不甘心的说道。“这样好的进忠,却要在他的手里伏低做小,想想就不高兴。”
进忠安抚的揉了揉若罂披散着的乌黑长发,又在她的额头上亲了几下。才笑着说道。“只是伏低做小怕什么,奴才本就是个太监,是伺候人的奴才。在这宫里,就算太监爬上了再高的位置,这身份连个宫女都比不上。
御前副总管太监,这名头听着好听,可便是不小心碰了哪个宫女一下,怕是人家回去了,连手都要洗的脱层皮。
如今奴才是狐假虎威,有您在奴才身后,奴才走出去才有了几分脸面。不过就是在皇上面前恭敬些罢了,又值什么?”
听了进忠的话,若罂心里只一阵一阵的难受。她心里总想着都是爹生娘养的,谁又比谁低贱,谁又比谁高贵。
若不是家中度日艰难,谁又会将自己个儿卖了,挨上那一刀进宫去伺候人?可饶是这样,还要因身体的残缺被人看不起,被人磋磨性命。
想到进忠也是从那样的小太监熬上来的,她便觉得心里拧着劲儿的难受。
可当她想到自己时却又自嘲,在她的原世界里还不同样是如此。如她这般,一身杂乱异能的人便是最底层的存在。
做炮灰送死就是她们的命运,在那些强大的高阶异能者面前,他们的性命怕是比这里的太监还不如。
他们俩都是在最底层挣扎过的人,因此若罂尤为心疼进忠。
进忠瞧着她抱着自己的腰不说话,又感觉到自己腰间不断收紧的手臂,便知道若罂又在心疼他。他心里一甜,便抬起若罂的下巴,低下头去亲吻她。“您别担心,奴才心里有成算呢,如今七阿哥年纪太小,等他再长大些,只要他能坐稳那个位置,咱们就给那龙椅换个主人。”
若罂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她一脸惊喜的抬头。“屠龙啊,这个我喜欢。到时候我来动手,如何?保准叫他名正言顺的滚下龙椅来。”
进忠失笑,揉了揉她的嘴唇,“做那些干什么?平白脏了咱们的手。咱们这位皇上刚愎自用,越老越听不得规劝,他又好色。您瞧着吧,再过几年,他的后宫只会越来越乱,到时怕是要死在女人的床榻上。
况且,他如今不过三十几岁,等七阿哥长成人他也不过半百,这皇权更替,最怕父强子壮,到时候他少不得要忌惮这位嫡子。若是父子相争起来,您说皇后可会坐视不理?咱们啊,只管瞧热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