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暗五的汇报,舒长钰眸中掠过一道光,旋即消失不见。
他用手支着下巴,看向暗五,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开口道:“看来你在余州的那几年,愈发懒散懈怠了。”
“审讯了这么久,连一个犯人的嘴都撬不开。”
暗五单膝跪地,垂首道:“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属下今后定当更加勤勉,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舒长钰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暗五身上停留片刻,而后缓缓说道:“再给你一日时间,若再不能撬开他的嘴,你自己去领罚。”
“属下遵命。”说罢,暗五站起身来,望向牢房蜷缩在角落里的顾千帆,冷峻的脸上没有半分波澜。
当暗五再次走进牢房时,顾千帆仿若惊弓之鸟,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我……所言……句句属实,求……求你饶我一命。”
暗五面无表情地看着顾千帆:“最后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顾千帆咬紧牙关,他是重生归来之事,是绝对不能被人知晓的秘密。
哪怕是死,也不能交代出去。
暗五手中那锋利的猫爪子散发着凛冽寒光,他一步步朝着顾千帆逼近。
不多时,凄厉的惨叫声便在那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不断回荡。
顾千帆的身体本就虚弱至极,很快便支撑不住。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把他弄醒,继续拷问。”舒长钰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暗五领命而去。舒长钰站起身,再次瞥了一眼牢房中的顾千帆。
此人虽满口胡言,但这些消息若为真,那他或许还有些用处。
就先留他一命。
舒长钰从县衙回到宅邸,目光落在桌上的密函上,他拆开密函,快速扫了一眼,便随手放下。
然后叫来下人,吩咐了几句。
谷雨时节,细雨蒙蒙,如烟如雾般笼罩着整个村庄。
转眼便是三月十七。
这场雨自清晨一直淅淅沥沥地下着,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
宋芫站在屋檐下,望着那如丝如缕的雨幕,有些发愁。
这雨下了这么久,也不见有停歇的迹象。也不知田庄那边如何了,阿牛那草棚没有再漏雨吧。
雨一直不停,花生跟西瓜也没法种下,得等这雨停了,再赶紧把地翻整一番,抢种下去,不然今年的收成可就悬了。
在门口站了会儿,他转身又扎进了厨房。他寻思着,既然出不了门,那便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的胃。
宋芫进到厨房,看到篮子的芋头,这是牛婶昨儿送来的。
他摸了摸下巴,心中一动,要不做点芋泥奶茶吧。
说来,他也有一年多没喝过奶茶了。
这么一想,宋芫顿觉嘴馋起来。
“阿七过来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