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母虎也怀上了崽。
宋芫还想问母虎有没有可能下山,正当此时,他瞥见黎川经过,便暂时放下疑问,将黎川拉至一旁:“冬生的伤势如何了?”
黎川轻叹一声,脸上带着忧虑说:“大夫说伤口有些溃烂,今晨我去探望他时,他已经开始发烧了。”
宋芫心想,这高烧不退,很可能是伤口感染所致。
他随身携带的药箱里确实备有消炎药,但他不敢贸然将现代的药送给陌生人用。
他摸了摸荷包中的小白瓷瓶,稍作犹豫后,向舒长钰询问:“我可以分一些你的药给冬生吗?”
舒长钰淡淡道:“随你。”
宋芫随即从荷包中取出小白瓷瓶,再从怀里掏出几张上准备茅厕用的草纸,小心翼翼打开瓶塞,倒出一些药粉在草纸上。
他将草纸轻轻折叠成纸包,递给黎川,并嘱咐道:“你将这药粉带给冬生,不敢保证一定管用,如果真的情况危急,那就死马当活马医了。”
黎川接过纸包,郑重道:“我立刻就去。”
“等等!”宋芫喊住他,又从荷包中掏出一串铜钱,“昨日多谢你背我下山,还有那些帮忙抬大虫的兄弟们,大家都分一分,沾沾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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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川麻溜地收下铜钱,笑道:“放心,我会转交给他们的。”
这时,去茅厕的官差也提着裤子回来了。
宋芫冲舒长钰挥挥手:“我先回去了。”
林逸风倒是想留下来,可他只跟夫子告了一天的假,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走了。
走到村口,就看到二林、阿牛,宋芫喊上他们赶紧撤退。
他顾不上腿伤,跑得飞快,直到跑回张家村,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二林看着他欲言又止:“大哥。”
宋芫喘着气说:“回去再跟你们解释,我们先去村长那。”
回到张家村,他们直奔村长家。
一进门,宋芫将怀里揣着的银子哗啦啦地倒在桌上:“村长我要买田。”
这么多银子放在身上不安全,还不如全部用来买田,也省得别人起坏心思,半夜过来偷东西。
村长一看这么多银子,眉毛抖了抖:“你哪来的银子?”
宋芫镇定自若说:“叔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这钱不偷也不抢,全是我自己挣来的。”
旁边的阿牛重重点头:“是这样的。”
就连二林也说:“我大哥规规矩矩的挣来的银子,您放心收下。”
见阿牛他们都这么说,村长就没再多问,请人给他写了田契。
六两银子的一亩上等良田,他买了八亩,就剩二两银子,还不算给黎川他们的辛苦费。
收下田契,宋芫霎时眉开眼笑,他终于向地主家迈出了一小步。
这次他买的田多,除了村长作为担保人,还请了村里德高望重的老族长作为见证。
于是不到一个下午时间,村里全都传开了。
可到了傍晚,另一个重磅消息传来,隔壁小黎村有人打了头猛虎。
隔壁村居然出了个打虎英雄。
这让张家村的人难以接受。
可没过多久,从嫁到小黎村的外嫁女那传回来说,不是小黎村的人猎的。
是他们张家村的人。
还有更离谱的传言,说是宋家那小流氓打的老虎。
这怎么可能。
“对啊,怎么可能是我,你看我像能打老虎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