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怎么这么死心眼子呢?”路朝歌说道:“锦衣卫千户只不过是你的工作而已,你不能只有工作没有生活,那样的人生根本就不完整,明白吗?”
“领兵打仗是我的工作,但是我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家庭。”路朝歌继续说道:“你不能因为工作,连家庭都需要,你觉得这样真的很好吗?锦衣卫的工作会让你每时每刻都紧绷着神经,每个人能够承受的压力都有一个临界点,一旦突破了这个临界点,你会疯掉的,你知道吗?”
“而家庭,就是你最好的调和剂。”路朝歌说道:“他会让你放松,会让你从紧张的工作之中脱离出来,会让你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你明白吗?”
“基本上我都能听明白,但是什么调合剂什么神经临界点的,我不太明白。”赖家庆笑着说道。
“行行行,我懒得和你说这些。”路朝歌没好气的说道:“我现在正式的命令你,赶紧成个家,这是命令。”
“是。”赖家庆有些不情不愿的应道。
“赶紧去锦衣卫那边交接一下。”路朝歌说道:“然后回家休息几天。”
说完,路朝歌瞪了赖家庆一眼,率先走出了客栈的大门,出了客栈大门,路朝歌自言自语道:“这才什么年代,就玩上丁克这么潮流的东西了。”
路朝歌一路回到了家,就看到了自己的姑娘正在向她的哥哥炫耀着今天买到的首饰,而此时的路竟择怀里抱着两柄崭新的战刀。
“首饰有什么稀奇的。”路竟择抱着两柄战刀,道:“有了战刀,我就可以有很多很多的首饰。”
“你的战刀没有我的首饰漂亮。”路嘉卉可不明白自己哥哥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她就觉得自己今天买到的首饰都很漂亮,这就足够了。
“小丫头什么都不懂。”路竟择说道。
路朝歌看着拌嘴的两个小家伙,顿时就笑了起来,这就是他最喜欢的,家的感觉真的特别好。
一晃三天时间过去了,权泰斗再一次出现在了禁军衙门,这一次他已经准备好了,他也想明白了,手里掌握的那些东西,都不如得到凉州的扶持来的重要。
“看来你是想明白了?”李朝宗看着站在正堂内的权泰斗,笑着说道:“现在,跟我说说,你能给我什么吧!”
“大都督,我们权家掌握了一条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矿脉,我愿意把这条矿脉交出来。”权泰斗说道:“这条矿脉足够开采数十年。”
“就一条矿脉吗?”李朝宗看着权泰斗说道:“你以为我很好骗吗?”
“大都督,日月可鉴。”权泰斗赶紧说道:“我们权家只掌握了这么一条矿脉,不过据我所知,崔家掌握的比我们权家多一条,只要您能扶持我成为新罗的大丞相,崔家的两条矿脉我也愿意交给您。”
“您要知道,若是我们这些当家人不交代矿脉的具体位置,您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勘探,这会浪费您大量的时间。”权泰斗继续说道:“只要您给我一个承诺,扶持我成为新罗的大丞相,这些东西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而且还能得到我的效忠,在朝堂上制衡洪志哉,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你的意思是,只要你不说我就得不到权家的那条矿脉了吗?”路朝歌玩味的看着权泰斗问道。
“当然不是,只不过是会一番功夫罢了。”权泰斗说道:“这条矿脉的位置,只有我们每一代的家主才知道,所以……你若是不想浪费时间和金钱去寻找,我觉得您应该扶持我,这对您对凉州对于我来说,都有好处。”
“那我若是将你送到锦衣卫的手里,你会不会交代呢?”李朝宗笑着问道。
“您不能总以武力解决问题。”权泰斗说道:“您未来会成为皇帝,总是依靠武力解决问题是不明智的,您应该用一些更加温和的手段。”
“温和的手段只会让人得寸进尺。”李朝宗笑着说道:“而武力可以解决九成九的问题,而且是一劳永逸,你说用什么来对付你们这些人更合适呢?”
“大都督,那条矿脉关系到我们权家的生死,您觉得我会说出来吗?”权泰斗把心一横,道:“在您将我交给锦衣卫的那一刻,我就会死在您的面前,我不能因为我自己而将整个家族毁掉,您应该明白。”
“明白,我当然明白了。”李朝宗笑着说道:“世家大族的人总是这样,为了家族能放弃自己的性命,这一点其实我还是很佩服的,不过也仅仅是佩服而已。”
“大都督,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您给我一个痛快话吧!”权泰斗说道:“我的生死只在您的一念之间,是您杀死我,还是我们各取所需,您定夺就是了。”
“你说的很对,我不能一直用武力来解决问题。”李朝宗笑着说道:“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最好能够把握住,若是让我失望,可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多谢大都督。”权泰斗听了李朝宗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不仅保住了自己的小命,还得到了李朝宗的支持,这样他就可以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了,而成为新罗的大丞相只是他们权家的第一步罢了。
“先不要急着谢我。”李朝宗说道:“我已经给出了我的诚意,现在是你展现自己诚意的时候了。”
“大都督,您知道的,这不可能。”权泰斗说道:“等我当上新罗大丞相的那一天,我会将地图双手奉上,您信任我您就会得到您想要的矿脉。”
“好。”李朝宗笑了笑,说道:“那就这么决定了。”
“请吧!”李朝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
权泰斗躬身行礼后,离开了锦衣卫衙门,而在他离开之后,李朝宗笑着看向了一旁,说道:“金大人,你都听见了吧!”
李朝宗的话音刚刚落下,在李朝宗的幕僚的身后,走出了一个老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跟在洪志哉身边的新罗前吏部尚书金熙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