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冲出中军帐,翻身上马就冲了出去,于吉昌回头看了一眼姜承泽。
“姜大人,你是真行。”于吉昌冲着姜承泽竖起了大拇指,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让少将军这么着急回家的,你真是头一个。”
“误会误会。”姜承泽说道:“这事跟我可没关系。”
于吉昌也不等他解释,转身也出了中军帐,翻身上马跟着路朝歌就冲了出去。
路朝歌也算不得是归心似箭,他只不过算准了一件事,那就是路过南疆的时候,他肯定会被人截住,南疆百姓的热情他已经感受过很多次了。
几日之后,大队人马离开赣州进入南疆地区,从路朝歌踏入南疆的那一天开始,南疆的百姓就跟疯了一样,只要是路朝歌有可能经过的路段,保证能看到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家,骑着一头毛驴挡在路中间,你路朝歌不跟我去喝顿酒,我这个老头子就不让开。
众所周知,路朝歌对谁都能狠的起心来,但就是对百姓从来都狠不下心,尤其是上了岁数的老人家,路朝歌那更是要多尊重就有多尊重。
从进入南疆到走出南疆,原本七八天的行程,路朝歌愣是走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才走出了南疆。
这段时间路朝歌基本上每天就是吃饭喝酒吃饭喝酒,他虽然喝不醉,但是他肚子的容量也有限呐!
出了南疆之后,行军的速度就要快了很多,虽然还要照顾行jūn_duì 列里的车队,但好在不用天天停下来被人拦着喝酒了,沿途虽有官员迎来送往,但好过天天喝酒。
半个月之后,时间进入九月份,凉州即将迎来了今年的科举府试,到那时在府试之前,这一次会试的规模并不比前一次的府试小,毕竟凉州治下通过府试的学子都要赶到长安城参加,会试之后就是殿试,殿试之后凉州的状元郎也就产生了。
而此时的各个战场也算是落下了帷幕,这一战凉州军的收获巨大,其他几方势力在付出了大量战兵损失之后,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好处。
这一战凉州军的损失也不小,尤其是兖州战场,晏元恺麾下六万战兵死伤过半,骁勇军同样损失万余人,但是却消灭了刘子扬和刘子墨两人十四万大军。
北方战场,凉州军先下丰州道兵峰直指冀州道,刘子腾在失去了丰州道之后,立即将平州道一线的战兵调回冀州,防止凉州军进入冀州道,而在晋州的凉州军,在占领了小半个晋州道之后,停止了进军。
这一战,以凉州军的全面胜利宣告结束,一战凉州占领了足足十道之地,泸州三地六十多位皇帝正在押往长安城的路上,他们根本就没给凉州军造成什么损失。
jūn_duì 在长安城外五里停了下来,李朝宗带着一众官员早早就等在这里了,本来这种内战根本就不需要大张旗鼓的跑出来迎接的,可是凉州的官员们怎么都不相信路朝歌在南疆的事,为了将这件事解释清楚,不得已李朝宗就只能带着一众官员出来迎接。
路朝歌看着出城迎接的满朝文武也是一愣,这一次按礼法来讲,是不应该动用满朝文武大臣一起来迎接的,这绝对超过了应该有的规模,而且这么多人出来迎接他路朝歌,这多耽误事啊!
路朝歌还没将战马停稳,就见一个小丫头从人群之中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腰间挂着和他身高极度不匹配的战刀的小男孩,两人一前一后冲向路朝歌。
路朝歌看见冲过来的两个小家伙,赶紧勒停战马随后翻身下马,萧泰宁眼疾手快赶紧跟着下了战马,然后七手八脚的将路朝歌身上的盔甲扒了下来,路朝歌那也是极度配合,还不等两个小家伙冲到面前,身上的盔甲已经被扒了个干净,随便的扔在了一旁。
当小丫头冲到路朝歌面前,路朝歌赶紧蹲下身子,可小丫头却没冲进路朝歌的怀里,而是站在路朝歌面前,抬起小脚丫一脚踢在了路朝歌的小腿上。
路朝歌看着嘟着小嘴的路嘉卉,那股老父亲的慈爱顿时就从心里涌了上来,一把将小丫头抱了起来,道:“看给我闺女委屈的,爹爹离开都没告诉你是不是?”
“爹爹最坏了。”小丫头的小粉拳打在路朝歌的肩头,路朝歌赶紧抬高自己的胸脯,让她能打在胸前,毕竟肩头那就是一块骨头,打上去肯定很疼。
“对对对,爹爹最坏了。”路朝歌赶紧安慰道:“下次爹爹再出门一定先告诉我家闺女好不好?”
“你下次出门再不告诉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路嘉卉抱着路朝歌的脖子说道:“是真的再也不理你了。”
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孩子,撒娇这一套好像就是天生的一般,尤其是和自己的老父亲撒娇,更像是天性。
“臭小子,你就没什么跟你爹我说的?”路朝歌看着站在那一脸淡然的路竟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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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少爷其实早就已经看透了一切。”路竟择小大人一般的说道:“你生病当天晚上我就已经翻窗户进了你住的那间屋子,里面根本就没有人,所以我当时就知道了你肯定是偷偷出去干坏事去了,只不过我什么都没说。”
而此时的李朝宗等人也走了过来,听到了路竟择的话顿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路竟择到处嚷嚷路朝歌已经不在长安城了,那路朝歌这一次的计划不一定会失败,但是绝对不会这么顺利完成。
“小子,你是听别人说的吧!”路朝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路竟择说道。
“我只是岁数小,但我不是傻。”路竟择看着路朝歌说道:“爹,你要知道一件事,所有的巧合放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那就是提前设计好的阴谋诡计。”
路朝歌将路嘉卉放在了地上,将路竟择给抱了起来,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儿子,道:“你今年几岁?”
“我是你儿子,你问我几岁?”路竟择看着自己的老爹说道:“其实您也不用这么惊讶,天才的爹难道会生一个傻儿子吗?虽然我可能不如您,但是你也别小看了我,每天在大伯他们身边听听看看的,多多少少我也知道一点点。”
“你确定只知道一点点?”路朝歌问道。
“我开始也不知道啊!”路竟择说道:“但是我后来又去了您的书房,看到了书房里的一幅大楚舆图,南疆那边都快被您怼烂了,不过您放心,那幅舆图我已经给烧了。”
“卧槽……”路朝歌爆了一句粗口,道:“我他娘的生了个妖孽这是。”
听了路竟择的话,就连李朝宗等一众人都是连连称奇,这真的是一个两岁的孩子能做的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