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吗?”路朝歌疑惑的问道。
“很有必要。”周静姝说道:“若是等到老路家的后人看到那破碎的战甲,连一点感觉都没有了的时候,那也就是老路家没落的时候了。”
“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路朝歌问道。
“可能比你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也说不定。”周静姝笑着说道:“就算是给家族后代提个醒吧!不管怎么说也是好事一件,不是吗?”
“说的有道理。”路朝歌笑着说道:“那等会我叫人去把那些甲片取回来。”
“对了,我想起个事来。”路朝歌突然开口道:“之前在城外的时候,大嫂拿棍子打我,那根棍子什么时候换的?我记得之前不就是一根挺普通的棍子吗?怎么还换成黄花梨的了?上面还刻了字。”
“听说你重伤的那天,大嫂叫人去做的。”周静姝说道:“你都不知道,当大嫂知道你重伤昏迷之后,直接就晕过去了,当时就大哥在身边,那人中都按的肿起来了。”
“怪不得打我打的那么狠,她是在报仇啊!”路朝歌笑着说道:“那你当时是啥反应?”
“我本来是要去镇疆城找你的。”周静姝说道:“不过被大哥大嫂两人联手制住了,后来就听说宇宁他们出城了,我就放弃了过去的打算。”
“多亏你没去。”路朝歌说道。
“怎么了?”周静姝问道。
“你要是去了,我估计我那些兵符一个也保不住。”路朝歌想起了当年周静姝偷兵符的事,笑着说道:“你到时候再带着我手下的人深入草原,我可受不了。”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记得。”周静姝笑着说道:“再说了,要不是我带人去救你,你早就没了。”
“是是是。”路朝歌笑着说道:“要不说你是我的福星呢!自从认识你之后,我是一路顺风又顺水。”
洗了澡的路朝歌倒在床上就开始睡觉,连路竟择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都不知道,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的路朝歌再一次跑到了户部衙门,这个时候林哲言倒是在。
“有事说事,我这忙着呢!”林哲言看了一眼路朝歌说道:“你这次北上带回来不少东西,那些牛羊准备卖出去,价格可能没有预想中的那么高。”
“关我屁事。”路朝歌道:“你就是白送我也懒得管,反正我要银子的时候你别拿不出来就行。”
“说吧!找我什么事?”林哲言说道:“你昨天就跑过来一趟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你先给我调集三千顶帐篷。”路朝歌说道:“很多来长安城参加考试的考生都没有地方住,我先搭建一个临时营地,至少保证所有人都有地方住。”
“我给你打个批条,你再去一趟兵部。”林哲言说道:“找浦兴贤给你盖个兵部的章,你就可以去领帐篷了。”
“赶紧的。”路朝歌说道:“你说你们这么多人,就连这点事都想不到吗?”
“你猜我们为什么这么多人,连这点事都想不起来?”林哲言指了指那些埋头办公的户部官员问道。
“怨我呗?”路朝歌没好气的说道。
“倒也不能完全怨你。”林哲言说道:“高丽三国那边你银子要的少了一些,你准备怎么跟我解释?”
“我解释什么解释。”路朝歌说道:“大头在后面呢!别就光看眼前这点银子。”
“你说的是他们手里的矿?”林哲言问道。
“对啊!”路朝歌说道:“我和他们谈的差不多了,二十年的开采权。”
“我又找他们私底下谈了谈。林哲言低头给路朝歌写着批条,说道:“我怎么谈到了三十年呢?”
“多少?”路朝歌惊诧道。
“三十年。”林哲言将写好的字条盖上户部的大印,推到了路朝歌面前,道:“下次别说自己会敲诈勒索,听着都觉得丢人,好好的生意让你谈成这样。”
“你是真牛,下次我在出征,肯定带着你。”路朝歌随后又压低了声音,道:“我和崔明淹谈了点事,你知不知道?”
“支持他一统三国的事吗?”林哲言问道。
“这个你也知道了?”路朝歌疑惑道。
“这件事以后交给我来处理,你就别插手了。”林哲言说道:“你就好好的带兵打仗就行了,这些事你根本就不擅长,你只喜欢吃一家,我喜欢通吃。”
“牛,你牛。”路朝歌冲着林哲言竖起了大拇指,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我可就不管了。”
“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林哲言说道:“我这忙着呢!没工夫跟你扯闲篇,你要是真没事干,你过来帮我算算账,我这边人手有点不够用了。”
“告辞。”路朝歌抓起案几上的字条,道:“你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再见,不用送了。”
路朝歌拿着林哲言的批条就离开了户部衙门,遥想当年那个哭的的撕心裂肺的林哲言,再看看眼前这位坐在户部衙门里掌管着凉州后勤的大管家,就仿佛不是一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