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被缠住了。”郑洞国放下望远镜,说道:“要不我带人过去支援一下?”
从这场战斗开始,路朝歌就没准备动用郑洞国和他手下的jūn_duì ,他带着人远道而来,本来也不是为了打这场仗的,而是要驻守昌州的,更何况这个时候路朝歌手上的人还足够用,完全没有必要动用更多的jūn_duì 。
“不用。”路朝歌摆了摆手,道:“你现在其实就应该开始想想驻扎在什么地方比较合适了,你和你手下的jūn_duì 要威慑整个南方,赶紧想想吧!”
“我想在鹿儿口修建一座天下雄关。”郑洞国说道。
“没钱。”路朝歌很干脆的就拒绝了。
“昌州城里那么多有钱人呢!”郑洞国看着前方的战场, 说道:“从他们身上搞钱不就行了吗?”
“你猜林哲言会怎么弄死你?”路朝歌看向了郑洞国问道。
“他来了?”郑洞国四下看了一下问道。
“快了。”路朝歌说道:“和我二姐夫一起来,到时候你跟他说你要建天下第一雄关的事,你看他能不能把你从昌州城追杀到长安城。”
“那么多钱,拿出来一点点不过分吧!”郑洞国苦笑道:“他也不能死要钱呐!在鹿儿口修一座关口,那这昌州道可就不一样了。”
“道理我都懂,但是这些事你还是得和林哲言说。”路朝歌说道:“现在凉州用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修一座你说的天下雄关要多少银子你算过吗?暂时凉州真承担不起,北方刚刚发生了那么大的水灾,现在又占领了宛州和昌州,凉州那点家底可扛不住这么折腾。”
“我离开长安的时候林哲言已经和我说了。”路朝歌继续说道:“这次抄世家大族的家,他是要来填补府库的,现在咱凉州的府库不说是见底了,其实也差不多了,能扛住这次多线出兵作战,已经是他林哲言的极限了,等什么时候富裕了,到时候再修你心里的天下第一雄关吧!”
“大楚的家底可不浅。”郑洞国撞了撞路朝歌的肩膀,道:“你是不是把国库给忘了?”
“卧槽……”路朝歌猛然间转头看向一旁的郑洞国,道:“你不说我还真把国库给忘了,那以后就不是大楚的国库了,那以后是我凉州的府库了。”
“你还怕没钱吗?”郑洞国说道:“凉州这次可以说自己富可敌国了。”
“一夜暴富啊!”路朝歌说道:“哎呀呀!多亏你提醒我,要不我把国库的事都给忘了个干净。”
“这次能修了吗?”郑洞国问道。
“不能。”路朝歌的脸直接垮了下来,说道:“你要是有本事从林哲言手里抠出钱,那你就修,你要是弄不出来,那你就只能等着喽!”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抠了?”郑洞国问道。
“这要是我自己的钱,我立刻就批给你。”路朝歌说道:“但是这钱不是我的啊!我也就过个手而已,你还是得着林哲言,毕竟他才是凉州的大管家,我就一领兵打仗的,这些事跟我都没啥关系。”
“我也是服你了。”郑洞国说道:“你是一点口风都不松啊!”
“这是凉州现在要面对的现实。”路朝歌说道:“银子是个好东西,可是再多的银子花的时候也要计划,不然在厚的家底早晚也败光了。”
“朝廷那国库我可是知道一点。”郑洞国说道:“攒了好几百年,难道还不够?”
“你看看战场上的那些朝廷jūn_duì 。”路朝歌说道:“还有昌州之内的二十万朝廷jūn_duì ,这些人难道我们能都留下吗?根本不可能,到时候给他们的遣散费就是一大笔,你能想象的到那时多少银子吗?”
“这么多jūn_duì 你都要解散?”郑洞国有些震惊的问道。
“不然呢?”路朝歌说道:“最多留下几万人补充一下各军的损失,剩下的当然就解散了。”
“朝廷的禁军,那可是有四万重甲四万重甲骑兵,你舍得?”郑洞国说道:“那可是精锐。”
“那个我倒是不准备解散。”路朝歌说道:“所以,我们要花的银子就更多了,修关口的事你就别想了。”
而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谢玉堂带着玄甲军从两人不远处冲了出去,玄甲军终于是通过了鹿儿口,开始向朝廷军的第二道防线发动了进攻。
此时的正面战场依旧僵持着,而那些突袭重甲兵的骑兵,已经被彻底压制,剿灭他们也只不过就是时间问题罢了,而缠住白小白的幸泰和,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绝望,他带着五千溃兵虽然缠住了一部分重甲军,可终究只能缠住一时罢了,真想灭了重甲军,靠他手中着五千溃兵是做不到的。
眼看着自己从新组织起来的溃兵就要在一次溃散,幸泰和没有办法,只能带着自己手下的亲兵再一次脱离了战场,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有在去收拢溃兵什么的,而是直接去了第四道防线,他知道第二和第三道防线已经有人在指挥了,只剩下第四道防线还没有人指挥。
只不过他刚刚脱离战场,向第四道防线冲过去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从战场两侧冲过去的玄甲军,以及数不清的凉州骑兵,这些人完全不顾第二道防线,而是直接扑向了第三和第四道防线。
没有办法的幸泰和只能拼了命的向第四道防线赶,争取在凉州军攻击第四道防线之前,赶回去接管第四道防线的指挥,这个时候就要看谁的速度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