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之前,他的亲随给他上了一次检阅台,随后他就急匆匆的找我辞行。”路朝歌说道。
“也没听昌州那边传过来什么消息啊!”李朝宗略微沉思了片刻,说道:“除非昌州城那边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大到必须要封城才行。”
“那也不对。”路朝歌说道:“锦衣卫都配有信鸽,就算是封城,信鸽也能飞的出来才对。”
“有没有可能是连信鸽都飞不出来?”李朝宗说道:“那得是多大的事。”
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之中,锦衣卫的能力他们是知道的,就算没办法从封锁的城池里跑出来,但是将情报送出来还是能做到的,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收到关于昌州的情报。
“去把徐永州叫过来。”李朝宗对一名站在大堂外的亲军说道。
不多时,徐永州赶了过来,见礼之后,李朝宗开口道:“昌州那边的锦衣卫,有多长时间没传回消息了?”
徐永州想了想,说道:“差不多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半个月。”路朝歌沉思片刻,道:“我大胆的推测一下,从锦衣卫这边现在能知道的情况来看,也就是说,宁德庸离开昌州城六七天之后,昌州城就封城了。”
“立刻派出斥候。”李朝宗说道:“向昌州方向探查,一旦发现异状立即回报。”
李朝宗和路朝歌两人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昌州城那边绝对是出事了,而且出的绝对不可能是小事,不然也不会让锦衣卫断了半个月的联系。
路朝歌坐在那里,开始回忆宁德庸从来到长安城之后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除了见了一些曾经的朋友之外,剩下的时间基本上不是在客栈休息,就是带着自己的亲随在街上溜达,根本就看不出什么。
“大哥,你曾经在长安城待过。”路朝歌看向李朝宗说道:“你想想,你在长安城待着的那些年,有没有什么大事能让长安城封城,而且是那种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的那种。”
“我在长安城生活的十几年,也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啊!”李朝宗想了想,说道:“就算是先帝驾崩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也没说要封城啊!”
“猜是猜不出来了。”路朝歌说道:“只能等消息了,消息可以等,但是我们得做最坏的打算。”
“我立刻下令各军,做好备战准备。”李朝宗说道:“只不过现在咱们的将军都在长安城,也不知道他们手下的副将能不能顶的上去。”
“虽然是副将,但是本事并不差。”路朝歌笑着说道:“而且以现在的情形来看,昌州出的事和军事行动应该是没有关系,我怀疑可能是刘子钰在清理一些人。”
“你的意思是刘子钰可能对朝堂上的那些官员动手了?”李朝宗问道。
“我就是瞎猜的。”路朝歌说道:“但是也不对啊!”
“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李朝宗问道。
“这宁德庸肯定也是在刘子钰清理的范围之内的人才对。”路朝歌说道:“他这么着急赶回去送死?这显然不符合逻辑啊!”
“咱俩也别在这猜来猜去了。”李朝宗笑了笑说道:“既然宁德庸都接到消息了,咱们估计也快接到消息了,耐心等一等就是了。”
“不行,我不能在长安城待着了。”路朝歌想了想说道:“我得去雍州和兖州边界待着,要是有什么事,我能第一时间应付,若是真被打一个措手不及,可就坏菜了。”
“再等等看吧!”李朝宗说道:“也许就像你说的那样,就是刘子钰在清洗朝堂上那些掣肘他的人罢了,毕竟祖翰良他们那些人,确实是影响了刘子钰的计划,这些人不清理掉,刘子钰想要重振大楚,他根本就做不到。”
“那是啊!”路朝歌笑着说道:“君臣都不能做到一心,怎么可能把这个大楚带回正轨。”
“这个大楚没什么希望了。”李朝宗笑着说道:“除非这一次他能把世家大族的势力连根拔起,不过你觉得这可能吗?除非像你一样,每到一地第一时间就把那些世家大族给收拾的板板正正的,要不然没有用的。”
“其实我的手段已经很温和了。”路朝歌的脸上挂着一丝阴狠的笑容,道:“我最开始,是想把世家大族都给杀个干净的,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方法,只不过我最后心软了。”
“心软了……你可真敢说。”李朝宗笑着说道:“世家大族的人,死在你手里的还在少数吗?”
“难道很多吗?”路朝歌看着李朝宗问道。
“徐天寿,你给他数数,死在他手里的世家大族有多少了?”李朝宗看向徐天寿说道。
“这个我还真没算过。”一直被晾在一边的徐天寿开口道:“不过千八百人总是有的。”
“报……”就在这个时候,一名锦衣卫冲进了禁军衙门,看他那个样子也是有几天时间没有休息过了,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干净的地方。
冲进禁军衙门的锦衣卫,双手将一封已经有些褶皱的信件乘上,徐天寿从那锦衣卫手中接过信件,交到了李朝宗的手里。
李朝宗接过信件就赶紧打开,当天看见里面的内容之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坐在那里的路朝歌看见李朝宗这副表情,赶紧站起身拿过了那封信,当他看了一眼之后,也很不雅的爆了一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