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决定留下来跟我一起抵御路朝歌,那咱们可说好了,你手下的八千人统一归我调配。”毛鸿才说道:“咱要是真拖住了路朝歌,功劳是咱哥俩的,谁也别想独占,要是失败了咱哥俩也是一起死,谁也跑不了。”
“反正我已经兵败了,再差能差到哪去?”卢茂学无所谓的说道:“要是帮你拖住了路朝歌,我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到了上将军那也就是个降级留用,总比脑袋搬家要强。”
“那就说定了。”毛鸿才说道。
“说定了。”卢茂学应道。
“来人。”在得到卢茂学肯定的答复之后,卢茂学叫来了传令兵。
“传令,所有人立即归营。”毛鸿才下令道:“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离开大营半步,违令者……斩。”
传令兵跑出中军帐,将军令传达了下去,毛鸿才和卢茂学两人也离开了中军帐,开始着手布置营帐的防御。
毛鸿才的这一举动,把平泉城的守将傅玉山整不会了,原本已经做好准备攻城的红杉军撤回了大营,而且紧闭寨门一副打死也不出来的模样。
“红杉军这是要干什么?”傅玉山对身边的副将说道。
“早些时候有一支jūn_duì 约有万余人的样子开进了大营。”副将说道:“应该是从崇礼城那边过来的,看那狼狈的样子,估计是吃了败仗,可崇礼城那边也有红杉军六七万人围攻,就凭蒋济同手底下那六千人,崇礼城没丢就不错了,他还能打败红杉军?”
“难不成是朝廷的援军到了?”傅玉山想了想说道:“要不他们也不能败的这么惨,六七万人就跑回来了万余人。”
“那您的意思是,他们现在这样就是为了等援军?”副将说道:“这次朝廷是派了多少援军呐?给他们吓成了这个德行。”
“那不重要,只要有援军赶到就好。”傅玉山说道:“我就是想看看领兵之人也好怎么对付淮河道的那几位,拥兵自重也就算了,看着四江之地落在红杉军的手里而无动于衷,他们死不足惜。”
“就怕来的人也对他们束手无策。”副将叹了口气,说道:“那些人那个不是背景雄厚,朝廷里的那些大人们,对他们不也得客客气气的。”
“那要是凉州来人呢?”傅玉山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笑了起来。
“你不会说的是那个煞星吧!”看向了傅玉山问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傅玉山说道:“当年他能去南疆,这次为什么就不能来江南?大都督在的时候,可是对他赞不绝口啊!不止一次提到过他,就看他老人家那个样子,要不是袁大将军近水楼台,路朝歌到底是谁干孙子还说不准呢!”
“那位要是来江南可就有意思了。”副将也笑了起来,说道:“以他的脾气,那几位要是敢不听军令,等这一战结束之后,还不把他们家给抄了,我听说之前他在南疆,从世家大族那里抄除了老多钱了,你猜这次他能不能从这些人手里抠出钱来?”
“那是个到哪都不吃亏的主。”傅玉山说道:“这些人若是老老实实的遵从军令,路朝歌最多也就是小惩大诫,若是在那几位敢明目张胆的违抗军令,我敢保证,路朝歌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们都弄死。”
“要不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的扔呢!”副将叹了口气,道:“大都督在的时候,做事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可这位好像对什么事都没有顾忌一样。”
“我听人说过一句话,这句话还是路朝歌说出来的。”傅玉山说道。
“哪句话?”副将问道。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傅玉山淡淡的说道:“路朝歌没有什么事求这些人,也没有什么把柄被这些人抓着,所以他可以为所欲为,而且他背后有一个强大的凉州给他做后盾,最可气的是他在凉州军之中威望那么高,李朝宗居然对他一点疑心都没有,你就说气不气人吧!”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副将问道。
“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看着就行。”傅玉山说道:“拖的时间越长对我们越有利,若真是凉州军到了,着急的应该是红杉军而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