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天下的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文嬷嬷冷哼道:“少将军心怀天下,岂能流连于一个小小花魁的身边?”
“我可是听说,你们口中的那个少将军夫人可是有了身孕的。”胡姬嬷嬷说道:“这一怀孕就是十个月的时间,没有哪个男人能扛得住的,若是我们的花魁能入了少将军法眼,你们这潇湘馆就跟着沾光吧!”
“还沾光?”文嬷嬷说道:“老娘现在都要被你弄的家破人亡了,你还敢跟我说沾光?你真当凉州的少将军一点脾气都没有是不是?”
“上位者不会和一个小小的青楼过不去的。”胡姬嬷嬷好似胸有成竹一般,说道:“他只会静静的看着这件事慢慢的过去,若是他真和一个小小的青楼过不去,那他才是自降身价,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就是了,绝对不会有事的。”
文嬷嬷真想抡圆了给眼前这个胡人一个大嘴巴子,你们才来了怀远城几天时间,是你们了解少将军还是他们这些在怀远城待了两年多的人更了解少将军?
那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她们在凉州待了两年的时间,从来没见过路朝歌吃哑巴亏的,尤其是这一次,你把一个青楼女子,和她的夫人画了等号,路朝歌要是不弄出点大动静她自己把潇湘馆给点了。
“这样吧!这段时间赚的钱,你们带着赶紧离开潇湘馆。”文嬷嬷说道:“你想找别人合作也好,离开怀远城也罢,这些我都管不着,我可不想跟着你们一起去死,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些大神,诸位还是请离开吧!”
文嬷嬷现在真的是不想和这些无知的人有什么瓜葛了,之前一时财迷心窍答应了这个西域嬷嬷,现在要是再不把这些人赶走,自己可能连收尸都省了。
“离开?离开是不可能离开的。”胡姬嬷嬷说道:“你还是胆子太小了,我们在西域的时候,连一些国家的国王我们都能拿出来利用,他一个小小的将军又能如何呢?”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说无知者无畏了。”文嬷嬷叹了口气,道:“西域那些小国的国王,来了大楚也不过就是和道府一个级别罢了,可是你知道路朝歌,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个什么少将军,他在大楚是什么地位吗?”
“凉州道的小小将军罢了。”胡姬嬷嬷说道:“想来也是靠着李朝宗大都督的关系,才得了这个所谓的少将军的称呼,纨绔子弟罢了。”
听了胡姬嬷嬷的话,文嬷嬷顿时笑了起来,而且笑的格外的放肆,笑了好久她才停了下来,说道:“你们不是无知,你们是彻头彻尾的蠢,在做什么事之前都不把情况打听清楚吗?那我现在就给你说说路朝歌,在大楚到底是什么地位。”
“我倒是想听听他到底是什么地位。”胡姬嬷嬷冷笑着看着文嬷嬷说道。
“凉州只不过是一个统称,整个凉州下辖大楚八道之地。”文嬷嬷淡淡的说道:“这八道之地其中有五道是少将军带兵打下来的,前年在南疆,一战斩杀南疆蛮夷百万人,年初带兵北上,又为凉州打下了整整两道之地,你管一个杀人盈野伏尸百万的少年叫做纨绔?至于其他的事迹我就不跟你多说了,说出来我怕吓死你。”
“那又能如何?不过就是个少年郎罢了。”胡姬嬷嬷还是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依旧不咸不淡的说道:“只要是男人,就过不了美人这一关。”
“我已经说过了,不是每个男人都会用下半身思考。”文嬷嬷现在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不仅蠢而且无知,这种人你就是讲再多的道理也没有用,她那种盲目的自信是她这个曾经的花魁学不来的。
胡姬嬷嬷倒也不是盲目的自信,他从事青楼行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做这行业可以说是继承了家业,她家好几代人都是干这个买卖的,就是因为做这个买卖的时间长,看到的东西要比一般人更多,这才让她有了盲目的自信。
她家的青楼在西域那也是出了名的,那培养出来的花魁就连一些小国的国王都流连忘返,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甚至有的国王还曾想要把她家青楼培养出来的花魁带回王宫呢!
胡姬嬷嬷就是听着这些故事长大的,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手下的花魁能够征服所有男人,不管是西域的那些小国国王,还是大楚的少年将军,可她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只是一些小国的国王对她的花魁感兴趣,而那些真正的大国国王却从来没有去过她开办的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