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泽的消息是记旭成派人通知的,记旭成带来的锦衣卫毕竟有限,让姜承泽带人过来协助也无可厚非,姜承泽得了消息集合了三班衙役就赶了过来。
姜承泽看着在吃饭的路朝歌,赶紧上前行礼道:“下官见过大都督。”
“坐下吃点?”路朝歌摆了摆手道。
“下官就不吃了。”姜承泽说道:“大都督,我已经把衙门里的三班衙役都带来了。”
“让他们守住酒楼就行。”路朝歌放下筷子说道:“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随意进出。”
“是。”姜承泽应了一声。
记旭成离开酒楼没多久,就有人不断的被送到了酒楼,这些人都是参加了府库盗窃案的人,这些人被带到路朝歌面前的时候,一个个吓的瑟瑟发抖。
路朝歌也不想耽误时间,直接拽过来一个人,问道:“盗窃府库你参与了没有?”
“大都督,小人冤枉啊!”那人哭丧着脸说道。
“你来审。”路朝歌指了指一名锦衣卫说道。
“得嘞!”那锦衣卫走了过来薅着那人的头发就走。
那人被锦衣卫薅着头发拼命的挣扎着,那锦衣卫将他带到大堂的角落,然后从要紧摸出一把匕首,笑着说道:“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你让我不满意我就给你一刀,我想看看你能挺几刀,我之前审问的时候,有个人挺了十三刀,也怪我没经验,一刀捅歪了直接捅心脏上面了。”
“参与没参与?”锦衣卫顿了顿问道。
“我真的冤枉啊!”那人哭嚎着说道。
‘噗呲’匕首捅进了那人的大腿。
“啊!”那人哀嚎一声,捂着不断冒着鲜血的大腿。
路朝歌看了看然后又拽来了一个人,问道:“还是刚才的问题,你参没参与?”
“我参与了。”这人倒是痛快,直接就承认了。
“叫什么?”路朝歌问道。
“小人王宜春。”那人说道:“是个无业游民。”
“来个人带下去问。”路朝歌想了想,道:“到楼上的房间里去问。”
王宜春被一名锦衣卫带上了楼,而那个被拽到墙角审讯的人则没那么好运了,他就是那个被杀的鸡,震慑的就是在场所有的猴。
“把这些人都带楼上去审。”路朝歌淡淡的说道:“只要和这封信上的内容对不上,你们可以随意动刑。”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被带了回来,加起来不下三十人,而最后被带回来的就是主簿石镇海。
记旭成带着石镇海走了进来,说道:“少将军,人带来了,我们赶到他府上的时候,他准备带着钱财跑路呢!”
“说说吧!”路朝歌来到石镇海的面前,道:“偷银子总要有个理由吧!我不信一个人可以毫无理由的去做一件事,你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
“钱?钱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工具罢了。”石镇海冷笑道:“我要的是权利,让人仰望的权利。”
“你是觉得你把银子偷走了,姜承泽就会被免职对吧?”路朝歌笑了笑问道。
“自然。”姜承泽道:“只是没想到,为了区区五十万两银子,你堂堂少将军会亲自前来,还带着锦衣卫一起来。”
“区区五十万两?”路朝歌眉头紧锁,道:“我都不敢说五十万两是区区,你这么大的口气吗?”
“只要有了权利,钱就只是一个数字罢了。”石镇海说道:“只要我当了隆尧县的县令,我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可惜天不助我啊!”
“我说怎么一开始,所有的苗头都指向苏正祥呢!”路朝歌笑着说道:“这个一箭双雕你玩的挺溜啊!”
“官场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石镇海说道:“数年前,我本有机会成为隆尧县的县令,可是没想到朝廷从北方平调了一个县令过来,我本以为他就是来镀金的,谁承想在这个位置上一待就是数年的时间。”
“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找到好机会动手吗?”路朝歌问道:“为什么非要在我调拨的赈灾银子上动手脚,你不知道这些都是我给各地恢复生产生活的吗?”
“我当然知道。”石镇海说道:“但是风险越大收益也就越大,你若是不来,我顺势破获而来府库被盗案,想来你会高看我一眼的吧!密州有好几个知府空缺,我难道就不能搏一搏知府的职位吗?”
“高风险高回报是吧!”路朝歌笑了笑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来,我在刺激你一下。”
路朝歌顿了顿说道:“姜承泽、苏正祥你们过来。”
两人走到路朝歌面前,行礼道:“大都督。”
“姜承泽,你夫人不是说你总是当个县令就知足了吗?那我给你升一升官。”路朝歌笑着说道。
而姜承泽没听到路朝歌说升官,反而是听到了他夫人说了当县令就知足了,他这个时候就想着回去一定找自己夫人说道说道,都说了别再周小姐面前提官职的事了。
“不是你夫人说的,我想知道点什么其实比你们想象中容易的多。”路朝歌笑着说道。
他肯定不会说这是自己听墙根听来的,这么丢人的事就这么烂在肚子里就好了,何必弄得人尽皆知呢!
“安泽府的知府出缺,这件事之后你就上任去吧!”路朝歌想了想说道:“到了任上好好干,别辜负了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