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五斤的那种?”徐天寿打趣道。
“滚犊子,正常的那种。”路朝歌没好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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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朝歌给孩子打造五斤的长命锁这事在凉州道高层已经传开了,这些人没事就拿这件事打趣路朝歌。
“少将军这可使不得。”姜远之拒绝道:“我成亲的时候您就送了大礼,怎么好再收您的礼物。”
路朝歌摆了摆手,道:“给孩子的,又不是给你的。”
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几天之后,路朝歌带着大队人马赶到了凉州大营,林哲言早早的得到了消息,带着人离开军营迎接路朝歌。
“哎呦!这么隆重啊!”路朝歌翻身下面,来到众人面前说道:“听说你们这一仗打的挺艰苦啊!我一路着急忙慌的赶回来,看样子你们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艰苦嘛!”
“玩笑话一会再说。”林哲言笑着说道:“我给你引荐一个人,武肃军的将军步嘉澍。”
说着,步嘉澍走了过来,行礼道:“末将步嘉澍见过少将军。”
“我都听说了。”路朝歌扶了一下步嘉澍,道:“以后就是一家人,私下里没那么多规矩,我大哥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到时候我带你去见他,想来你们有很多话要说。”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路朝歌就看到躲在人群后面的于吉昌,路朝歌招了招手,道:“老于,不敢见人了?听说你这次打的不错。”
于吉昌从后面走了过来,低着头也不说话,路朝歌看着于吉昌,道:“惹祸了?”
于吉昌只是低着头还是不说话,路朝歌看了看众人,道:“他这是咋了?吃哑药了?”
“黎成益战死了。”林哲言小声说道。
听了林哲言的话,原本还笑容满面的路朝歌顿时愣住了,好半天才说道:“你再说一遍?”
“黎成益战死了。”林哲言这次提高了音量。
路朝歌一把抓住于吉昌的衣领,道:“怎么死的?”
于吉昌不敢隐瞒,将黎成益战死的经过告诉了路朝歌。
“黄宏深,老子跟你势不两立。”路朝歌松开于吉昌,吼道:“辱我兄弟,我必百倍还之。”
黎成益战死路朝歌确实气愤,可也不是不能接受,当兵不就是这样吗?尤其是这乱世的兵,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没了,可他不能接受的是黎成益和那些袍泽的遗体被挂在了路边示众,若是路朝歌连这口气都能咽下去,那他就不是路朝歌了。
“朝歌,你冷静点。”看着抽出战刀的路朝歌,林哲言一把拽住了他,道:“你放心,黄宏深我一定交到你手里,让你亲手料理了他,再忍几天行不行?”
林哲言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在劝,更多的是像在哄着路朝歌,他了解路朝歌,别的事他都可以不计较,就算黄宏深把他的亲兵都杀了,路朝歌只会说黄宏深有本事,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把这些战兵的尸体挂在路边示众。
“相信我。”林哲言继续说道:“再给我几天的时间。”
“十天,我就给你十天。”路朝歌说道:“十天之后你没把黄宏深交到我手里,我就自己去抓他。”
“好,就十天。”林哲言看着冷静下来的路朝歌,道:“十天之后见不到黄宏深,我陪你去抓他出来。”
回到凉州军大营,林哲言原本要将兵权交出去,却被路朝歌制止了。
“没有临阵换将的。”路朝歌道:“你又没损兵折将,又没有什么战略性的错误,这个时候换了你,好像你犯了多大的错误一样。”
“那我就先带着。”林哲言笑了笑说道:“你好好休息休息,有什么事等休息好了再说。”
当天夜里,路朝歌带着于吉昌几个人,在凉州军大营外,也不知道总那里弄来了纸钱,路朝歌将纸钱一把一把的扔进火堆里,嘴里嘀咕着:“老黎,你也是没有那个富贵命,才过上几天好日子就走了,你说你就是改不了那莽撞的臭毛病,说了你多少次你也不长记性。”
路朝歌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家里老父母有兄弟们照顾,你媳妇和孩子……我每个月让人送银子过去,保证不让她娘俩吃苦,以后孩子是想从军还是读书,这帮兄弟们肯定都帮你看顾着,将来让他出人头地。”
路朝歌又拿出了一坛子酒,拍开泥封将酒倒在了地上,道:“不是什么好酒,对付喝吧!等打完这一仗,我弄几坛子好酒送到你墓前,让你喝个够。”
就在路朝歌嘀嘀咕咕说话的时候,谢玉堂拎着一坛酒走了过来,谢玉堂将酒倒在了地上,道:“兄弟,慢点走,等着看少将军给你报仇。”
谢玉堂、于吉昌以及于吉昌手下的五名将军,那可真是过命的交情,没当过兵的人不会知道,这种过命的交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