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终于看清了来人,正是自己那未过门的妻子——周静姝。
路朝歌努力的想笑一笑,可却实在是没有了力气,眼睛一闭昏死了过去。
周静姝看着如同血人一般的路朝歌,就那么抱着他。路朝歌的五千亲军从两人的身边冲了过去,那些追出来的禁军不可能就这么活着回去。
于吉昌冲在最前面,带着人截住了追杀路朝歌的禁军,道:“敢伤少将军,死。”
“凉州战兵私闯雍州道,你们要谋反吗?”禁军将军喝道。
“杀。”于吉昌一挥手,路朝歌的亲兵冲了出去,只是一个照面,几百禁军便成了尸体。
于吉昌打马来到路朝歌身边,道:“周小姐,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赶紧护送少将军离开。”
周静姝点了点头,道:“抬着你们少将军,我们撤。”
路朝歌的亲兵将路朝歌抬上来一辆马车,郑家的老夫人让家人给路朝歌让出了一辆马车,自家的四个儿子骑马就是了,现在这里距离长安城不到一日的距离,禁军说道就到,可不敢在这里耽误。
周静姝陪在路朝歌的身边,将路朝歌身上的那件已经破烂不堪的棉衣脱了下来,那满身的伤口简直触目惊心。
周静姝叫人拿来了几个水囊,细心的给路朝歌清理这伤口上的血渍,又叫于吉昌拿来了医药箱,从里面找出针线,开始给路朝歌缝合伤口。
随着周静姝一针一针的将路朝歌的伤口缝合,昏死过去的路朝歌也醒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路朝歌嗓音沙哑的问道。
“你别说话。”周静姝放下手中的针线,将路朝歌抱了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拿出水囊给路朝歌一点点喂着水。
路朝歌默默的享受着,小口小口的喝着水。
“郑家人都没事。”周静姝道:“郑家的四个男丁也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已经处理过了,那些战死的袍泽也都带上了,你安心就是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来了?”路朝歌道:“我大哥让你来的?不应该啊!”
“我偷了你的兵符。”周静姝好像在说一件很小的事一般的轻描淡写。
“偷兵符?”路朝歌惊讶的看着周静姝,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要么就是疯了,要么就是想让自己疯。
兵符那是随便能动的东西吗?往小了说那是十几二十万凉州道战兵调动的权利,往大了说那可是关乎那可是关乎整个凉州道生死存亡的大事。
“对,在你房间里找到的。”周静姝道:“你这一个多月连个消息都没有,我实在担心你,可自己又不敢来找你,索性我就拿着兵符,调了你的亲兵来接应你了。”
路朝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随便盗取兵符还调动了大量的jūn_duì ,这放在哪都是死路一条,可周静姝是他没过门的媳妇,他能动吗?他舍得动吗?
“李朝宗就一点反应没有?”路朝歌问道:“你可别说他不知道,五千人离营还是用兵符调兵,这么大的事若是李朝宗都不知道,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反正到现在没有人追上来。”周静姝道。
路朝歌略微思索了一番,也就明白了这里面的事了,想从大营把兵带走还不让李朝宗知道,那根本就不可能,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李朝宗故意让周静姝来的。
“李朝宗这个人脑袋有毛病。”路朝歌道:“让你一个弱女子……”
路朝歌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放在马车一角的那把长剑,路朝歌看了看长剑,又看了看周静姝,道:“你很能打?”
“还好。”周静姝道:“跟人学过一些招式。”
“那你厉不厉害?”路朝歌咽了口吐沫,道:“和大嫂比起来怎么样?”
“没打过,不知道。”周静姝道:“但是那个叫于婉晴的女人是我抓住的。”
路朝歌倒是知道于婉晴落到了锦衣卫的手里,可他是真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是于婉晴抓住的,这件事李朝宗也没告诉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