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朝歌离开不久,长孙杰的人马也已经集合完毕,长孙杰成为了烈风军的将军,这是他第一次独自带领一支jūn_duì ,从前的他一直作为副手辅佐着潇文昭,现在他却成为了这支jūn_duì 的将军,看着集结完毕的三万大军,看着那些熟悉的将军,李朝宗兑现了他的诺言,烈风军的人他一个也没动,而其他各军的将领,则是路朝歌一点点培养出来的。
长孙杰现在可以算是意气风发,抽出腰间长刀,大喝道:“将士们,这是我们烈风军来到都督麾下的第一次大战,都督信任我们,让我们当这个先锋,什么是先锋?先锋就是遇敌不退,先锋就是斩将夺旗,将士们,随我出征!!!”
“呼”三万人的怒吼,远远的传了出去,如同海啸一般覆盖住整个军营。
随后,烈风军在长孙杰的率领下,向着巍宁关方向而去。
谢灵韵为李朝宗披上战甲,满眼的不舍与担忧,她知道这一战的凶险,要比定安城的防御战更加凶险,可她不能阻止他上战场,他是将门,虽然满门之下只有他还活着,可他依旧是将门,只要他还在,李家就是将门。
何为将门?
将门就是在国家需要的时候,用自己血,用自己的命来守护这个国家,哪怕为这个国家付出一切。
李朝宗看着眼前的爱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经历了七年的逃亡,现在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可敌寇来犯,作为凉州道都督,他有责任守护这片土地,也有责任守护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
他恨大楚的皇族,他恨不得杀死大楚皇族的每一个人,可这只是家仇,与现在的国恨相比,家仇要先放在一边。
李朝宗紧紧的抱着自己的爱人,轻抚着她的后背,道:“看好咱们的家,看好咱们得孩子,等我再回来的时候,他就应该能叫爹爹了。”
“你一定要小心。”谢灵韵眼含热泪,有些哽咽的依偎在李朝宗的怀里说道:“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和孩子在家里等你。”
即使有再多的不舍,也总是要分离,谢灵韵抱着李存宁将李朝宗送出了家门。
其实对于每一名战兵的家人都是一样的,他们不知道这次将自己的丈夫、儿子送上战场还能不能回来,但是他们毅然决然的将自己的亲人送上战场,他们没有那么多崇高的理想,他们也没想着自己的亲人能够封侯拜将,可他们知道这些男人是为了谁上战场,是为了谁去与敌人厮杀。
大军开拔,原本热闹的军营冷清了不少,刘子睿作为留守凉州道的将军,他自然要住到军营之中,刘子睿手下没有什么可用之人,但他依旧叫来骁勇军诸位将军,道:“我不过时临时指挥你们一段时间,朝歌回来之后我就会离开,但是在这段时间内,你们要无条件服从我的军令,违令者定斩不赦。”
“呼!”诸位将军齐声道
“从现在开始,将所有的斥候都派出去,密切注意蜀州道、雍州道的情况,一旦发现异常要立即上报。”刘子睿发出了第一条建令。
大军离开了,整个凉州道却如同一台机器一般开始运作起来,林哲言不断催促着民夫将粮草装车,他作为凉州道的大管家,负责凉州道九万战兵的吃穿用度,可以说他要比任何人都重要,十七岁的林哲言,已经完全蜕变了,从一个在父母亲羽翼之下的雏鹰,蜕变成了一只准备翱翔天际的雄鹰,虽然十七岁的年纪让人看着还稍显稚嫩,可在整个凉州道内,又有谁敢小瞧了这位,他能把九万人的吃喝拉撒打理的井井有条,还要给凉州道不断的赚银子,这些事情又有几个十七岁的孩子能够做到呢?
如今沉稳干练的林哲言,没有了往日的张扬乖张,却多了一份低调内敛,男人的成长可能只是在一夜之间,林哲言的成长便是在那一天。
那天,他扑在路朝歌的怀里哭了个痛快,把压抑在内心的痛苦哭了出来,从那天开始,他便收起了自己最软弱的一面,像个男人一样站了起来。
里朝歌离开了定安县,骑兵的速度足够的快,他也不得不快,巍宁关的守军在被围攻,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朝廷的jūn_duì 能不能派到巍宁关还是个问号。
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己,与其期盼着朝廷的大军,不如靠自己来挽救危局。
路朝歌选定的出塞地点在凉州道的东威府的临山关,这里出了边境就是木托国,木托国是此次联军中的一员,路朝歌的第一个下手对象就是这个木托国。
木托国国土面积相当于凉州道的面积,别看面积不大,但是人口不算少,有千万之众,虽然人口不少,可真能调动的精锐jūn_duì 不过七八万,其余要留下来镇守各地不敢轻举妄动,他们也得防备着其他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