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希看了看容家宝，又看了看姜豆豆，一时觉得这个世界都魔幻了。
“家宝。”
容家宝从浴缸里浮过去，奶声奶气地应道：“老师，我在这里噢。”
姜希盯着容家宝，想着小孩子就算长得相似，也不可能这么像。
他俩真的很像一对失散四年的双胞胎，可是怎么可能呢？
姜希甩了甩头，把那个荒谬的念头甩出脑海，她沉默地给容家宝搓背。
小孩子皮肤娇嫩，擦几下皮肤就红了，姜希这才注意到容家宝小手臂上有一个很浅的牙印。
那个牙印不像是狗咬的，而是成年人咬的，是容家宝的妈妈留下的吧？
容家宝感觉姜希的表情有些严肃，他不安地看着姜希，“老师？”
姜希回神，察觉容家宝的不安，她冲他笑了笑，“没事，洗完了，我抱你去水龙头下冲冲水。”
“好。”
姜希把容家宝抱出浴缸，让他坐在小凳子上，拿花洒冲去他身上的泡沫。
泡沫流进下水道，容家宝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姜希。
“老师，你好像我的妈妈。”
姜希心脏咯噔一跳，一种奇异的情绪涌上心头，“你见过你妈妈吗？”
容家宝摇了摇头，“没有见过噢。”
姜希看着他失落的表情，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爸爸没给你看过她的照片吗？”
“爸爸说没有妈妈的照片。”容家宝提起妈妈，情绪越来越低落。
不知为何，姜希心里一揪，她拿了一条小黄人浴巾过来给他擦身上的水。
容鹤川那里不是没有沐谨的照片，而是他不想让容家宝对母亲有个具体的印象。
这么说，容鹤川还恨着沐谨？
容家宝微仰起头，小脑袋被裹着嫩黄的浴巾里，软萌可爱。
“老师，你能当我妈妈吗？”
姜希还来不及说话，姜豆豆就拒绝了，“不能噢。”
容家宝鼓着腮帮子，“为什么不能？”
“因为我不同意，她是我一个人的姐姐，当不了你的妈妈噢。”姜豆豆拍着水面上的泡泡，玩得很开心。
容家宝气鼓鼓地站起来，“我不跟你好了。”
他情绪说来就来，裹着浴巾就气呼呼地走出浴室。
姜希追了两步，看他爬上床钻进被子，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姜豆豆还在水里，她转身回去，把姜豆豆从水里拎出来，沉默地给他冲身上的泡泡。
姜豆豆乖乖坐着，那张小脸几乎与容家宝如出一辙。
要不是知道他俩不可能是兄弟，她还真会以为姜豆豆是不是她妈偷来骗她的。
“家宝没有妈妈，你让着他一点。”姜希轻声说。
姜豆豆气鼓鼓地瞪大眼睛，“我也没有爸爸，他怎么不让着我一点？”
姜希：“……”
真是个无解的问题。
姜希取了浴巾给姜豆豆擦干身上的水，目光扫过姜豆豆的胳膊。
她明知道他两条肉肉的胳膊上什么也没有，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