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年沉默了几秒，说：“以我二哥女朋友的名义？”
姜希：“……”
“不是，以家宝小提琴老师的名义。”姜希在心里默默吐槽。
容年心眼真小，连他二哥的醋都吃。
容年低笑两声，低沉的笑声就落在姜希耳边，撩得她耳根子有点痒。
她支着下巴，看着视频里那一片白，她说：“你怎么把视频关了？”
“你想看我？”
容年的声音听上去不知道怎么很疲惫，跟那天晚上姜希给他打电话时一样。
她瘪了瘪嘴，“倒没那么想看你，就是我自己开着摄像头有点傻，要不然我也关了。”
姜希不习惯开视频，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有点奇怪。
她伸手就要去关了摄像头，容年突然出声，“别关，让我看看你。”
姜希心里掠过一抹异样，伸过去的手指顿了顿。
她双腿曲起，手肘搭在膝盖上，把下巴搁在臂弯，看着手机摄像头。
“容总，你的家人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容年看着视频里的姜希，暖黄的灯光散落在她头顶，缱绻又温柔。
“嗯，你想象中是什么样的？”
姜希摇了摇头，“不知道，大概就是电视里看到的那样，威严、不苟言笑、很有距离感。”
容年听她形容，就知道她见到了容怀章，他唇角微勾。
“他平时在我们面前就是这样，可能是怕吓着你。”容年说。
姜希惊讶地瞪大眼睛，“是吗？那容先生还敢跟他开玩笑，那他挺勇的。”
他俩都没有提在说谁，但两人都知道他们在说谁。
这大概就是他俩的默契。
容年背靠在床头，学她那样屈起腿，把手臂搭在膝盖上。
他看着镜头里的人露出疑惑又赞赏的表情，那样生动，忍不住伸出手指去触碰。
直到碰到手机冰冷的屏幕，他才醒神，他们现在隔着几千公里。
可他好想……
好想抱抱她。
“二哥虽在政务厅工作，外人都觉得他成熟稳重，办事牢靠，其实他是我们家性格最跳脱的，相处久了，你就会知道男人至死是少年这话，形容的就是他。”
姜希想起容鹤川戏弄她，深以为然，她鼓了鼓腮帮子。
“我觉得你二哥挺好的，你二嫂为什么跟他离婚？”
容年盯着她的眼睛，“跟我聊天是不是很无聊？”
姜希一愣，“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一直在提别人。”容年嗓音里透着淡淡的不悦。
姜希：“……”
不是她的错觉，容年心眼真的好小，她就是好奇容鹤川为什么离婚。
据说当年沐谨生下容家宝，把孩子扔给容鹤川就走了。
这么多年一直杳无音信，甚至从来没有回来看过容家宝。
她想，十月怀胎生下孩子，沐谨真的忍心不回来看一眼？
“可是我不知道跟你聊什么。”姜希很苦恼，“要不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