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亿确实是天价聘礼了,姜希觉得普通人很难不心动。
可琴家虽然在京城的豪门圈排不上号,但身家也不菲。
琴爸爸不至于见钱眼开,为了十亿就把最疼爱的女儿卖掉。
“酒儿,是因为我吗?”姜希想到琴酒去容家为她打抱不平的事。
那天她让顾必臣下不来台,以顾必臣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不会轻饶了她。
琴酒:“看吧,我就知道不能跟你说,一说你就不会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去。”
“是顾必臣做了什么事,逼得琴叔答应了这门婚事?”
琴酒目光闪烁。
姜希太聪明了,她起个头,她就能猜到全部。
见她不说话,姜希催促:“酒儿?”
琴酒说都说了,硬着头皮说:“之前我爸因为我和你的关系,搭上了顾必臣那条线,和白泽集团有业务往来。”
都不用琴酒说得太明白,姜希就已经懂了,琴氏和白泽集团有深度合作,现在琴酒得罪了顾必臣,顾必臣要“制裁”琴氏轻而易举。
琴父不断尾求生,就只能面临破产的境地。
这事是琴酒惹出来的,自然也要琴酒来解决。
所以不管对方是不是又老又丑又残废,只要把琴酒嫁出去,就能拿到一笔巨额聘礼来帮琴氏度过难关。
“我去找顾必臣!”姜希站了起来。
她不确定顾必臣对付琴家,是不是也有迁怒的关系。
但琴酒是为了她,才让家族企业陷入危机,她不能坐视不理。
“你看,我就说不能告诉你,姜希,这事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不喜欢的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家企业被顾必臣逼到破产的地步。”姜希斩钉截铁道。
琴酒气恼道:“当初是我是看不惯顾必臣的所作所为才去容家闹的,又不是你授意的,你别管了。”
“酒儿。”姜希拉着琴酒的手,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你能为我做的,我也能为你做,友谊也是相互的,对吗?”
“可是……”
“放心吧,他要是提出无理要求,我不会那么傻答应他的。”姜希捏了捏她的手指。
“醒酒汤要凉了,趁热喝吧,喝了去睡一觉。”姜希催促她道。
琴酒端过醒酒汤,边喝边说:“我也太没本事了,自己闯了祸,还没能力收拾烂摊子。”
姜希笑了笑,“别这么说自己,你已经很了不起了。”
琴酒被她夸得不好意思了,“你去找顾必臣那傻逼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他要敢羞辱你,我弄死他。”
姜希莞尔,“大半夜的火气不要那么旺,快点喝。”
*
翌日,姜希去天?集团上班,因为孙总的事,公司里气氛紧张。
一大早,孙董就把容年叫到董事长办公室,要他给个解决这件事的章程。
九点半,国内股市开盘,天?集团迎来了开门绿,开盘两分钟,股价跌停。
股东们纷纷吵着找容年要说法,总裁办公区一早上吵得不可开交。
容年始终一言不发,等股东们吵够了,放了狠话离开,已经中午了。
姜希敲门进去,看着坐在办公桌后的容年,他神色疲惫,嘴唇发白。
“容总,你身体不舒服吗?”
姜希想到的是容年身上的伤口,她几步绕过办公桌,来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