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褐色污渍很明显,而且不是零星几点,鞋背面上几乎都是。
容年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向来锃亮的皮鞋会沾上这么明显的污渍?
她又想起他身上的药味,心里狐疑。
她取了纸巾擦拭鞋面,一开始没擦掉,她用了力又擦了几下才擦掉。
她垂眸看着脏掉的纸巾,心中惊疑不定,那是血?
她拎着鞋子去了卫生间,把纸巾打湿后再擦,纸巾顿时变成了血红色。
是血!
容年的鞋子上怎么会有血?
姜希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想起容年身上的药味,目光落在卫生间的垃圾桶上。
垃圾袋打了个结,鬼使神差的,姜希解开垃圾袋。
里面躺着一件白色衬衣,一股混杂着药味和血腥味的气味扑鼻而来。
姜希瞳孔紧缩,捞起衬衣,衬衣上划开一道口子,断口整齐,说明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开的。
衬衣上全是半干的血渍,容年受伤了!
姜希在卫生间里蹲了好一会儿,才整理好自己纷杂的心绪。
她把垃圾袋还原,又把鞋背上的血迹擦干净,拎回玄关处放好。
她拿起手机走到露台,琢磨了一下,给江淮打了个电话。
江淮接到姜希电话,铁憨憨在那边乐呵呵的,“姜秘书,怎么周末给我打电话啊?”
姜希眼前都是容年衣服上的血迹,流了那么多血,他身上的伤口必定很深。
她呼吸都有些紧,“容总身上的伤口绷开了,我不会包扎。”
“是吗,怎么绷开的,我就说再去医院检查一下,老大偏不听。”
听到江淮着急的声音,姜希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容总真的受伤了?”姜希问。
江淮一愣,顿时跳脚,“姜秘书,你诈我?啊啊啊,老大不让我告诉你。”
姜希很会抓重点,“为什么不告诉我?”
“当然是怕你担心啊。”江淮在那边吱哇乱叫,“完了完了,老大要是知道我说漏嘴,肯定要骂我的。”
姜希抿唇,“他怎么受伤的?”
“啊这……”
姜希说:“你不说,我就去问他,还说是你特意打电话跟我说的。”
“姜秘书,看你浓眉大眼的怎么这么阴险啊?”江淮又想跳脚。
“你说不说?”
“说说说,唉,就是有个神经病吧,骑机车冲向老大,老大怕伤及路人,就跟那人打了一架,谁知道对方是个带刀的,没防备就被划了一刀,刀口不深,医生已经给他缝合了,要是绷开了的话,我再叫个医生过去看看。”
“没绷开,我骗你的。”姜希说。
“……”
江淮心累,还是叮嘱她,“这事就我俩知道,你别乱说。”
“我不会的。”姜希想了想,“医生说有没有忌口的?”
“忌辛辣。”江淮说完,想到姜希跟容年的不正当关系,又提了一句,“忌剧烈运动。”
姜希:“……”
她怀疑江淮在内涵什么,但她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