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总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不仅走错房弄错人,还被人打了一顿,扒光了丢到他的员工面前,简直丢人丢到太平洋。
他把自己缩成一团,羞愤交加,想死的心都有了。
天?集团的员工们吃惊过后,憋笑憋得内伤。
“孙总,是您吗,孙总,您这是咋了,衣服呢,是被人打了吗?”
随着这句装腔装调的询问,众人纷纷破功,噗哧噗哧笑出了猪叫。
嘎嘎嘎嘎!
更有人趁孙总落难,掏出手机拍视频,准备发一波孙难财。
要知道孙总在公司的风评很差,好色又无能。
要不是他爸孙董坐镇公司,早被他们几兄弟败光了。
如今看到他孽力反噬,众人都想拍手称快,一时哪有人雪中送炭,都恨不得落井下石。
“孙总,您的衣服呢,不穿衣服会感冒的。”有人喊着,生怕不知道被扒光的人是姓孙的。
走廊上被挤得水泄不通,有人想挤到前面来瞻仰一下孙总“伟岸的英姿”,根本挤不动。
孙总将头埋在双臂之间,委屈得想哭,他背对着众人,绝不让人拍到自己的正脸。
“你们谁敢把今天的事泄露出去半个字,我要你们在京城混不下去。”
“哎哟,我们好怕呀。”有人阴阳怪气地说,“孙总,刚才那人是您的相好吗,您口味真重。”
人群里又发出了鹅叫,这么多人围观,居然没一个人肯拿件衣服过来给孙总避体,可见他在公司里有多招人恨。
大家只顾看笑话,谁还会心疼他现在毫无尊严。
走廊上嘻嘻哈哈的,孙总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却一动不敢动。
现在不是走不走光的问题,他的脸一旦露出来,那就要丢脸丢到全国皆知。
突然,走廊一侧响起一道声音,“容总来了。”
大家一愣,原本还想挤到前面来瞻仰一下孙总的丑样子,这会儿都消停了。
谁都知道现在的天?集团是容年说了算。
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却见容年穿着一套黑色运动服走了过来。
他头发松软地垂在额前,身姿修长,气质淡雅如菊,面容清俊而疏离,整个人的气场清冷而矜贵。
他信步而来,身后跟着江源和江淮,仿佛自带出场bgm。
他在孙总面前站定,从江源手里接过浴袍抖开,披在孙总身上。
“孙总,能站起来吗?”
孙总光着腚被手下员工看笑话看了这半天,羞愧得想一头碰死。
他揪着浴袍的手紧得直发抖,怨愤地瞪着容年,“你怎么才过来,你是不是就等着我出丑?”
“孙总何出此言,难道是我让你来偷腥的?”容年冷声问道。
孙总:“……”
偷腥不成,反倒被打了一顿的孙总没脸辩解,他仍不肯把脸抬起来。
“你来得正好,让他们都滚,谁不滚就开除。”
容年站直身体,冷淡的目光一一掠过众人,“今天大家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容年都开口了,即便大家还想留下来羞辱孙总,也不能不给容年这个面子。
“容总,那我们回去了,孙总,您保重身体啊。”
很快,走廊上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容年和孙总四人。
容年淡声说:“孙总,人都走光了,起来吧。”
孙总刚才在房间里被那个壮汉打得不轻,这会儿浑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