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带。”容年提醒。
姜希像应声虫一样,容年一个指令她一个动作,系好安全带,她尴尬得不知所措。
容年瞥她一眼,感觉他再不发动车子,她就要跳车逃走了。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落了门锁。
“咔”一声。
姜希犹如惊弓之鸟,整个人都要弹跳起来,她扭头瞪着容年,满眼戒备。
容年指骨分明的大手握着方向盘,将车子汇入主干道。
他抽空睨了她一眼,看她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像受惊的小仓鼠,憋闷了一晚上的心情终于开始好转。
“还痛吗?”
他语气熟稔得像是问她早饭吃了吗,姜希脸颊却是爆红。
这么羞耻的问题,他到底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问出口的?
姜希扭头看向车窗外,不理他。
容年余光瞥见她红透了的耳垂,心神一阵荡漾。
“你……”
“闭嘴!”姜希抢在他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前喊道,“上过药了,也不痛了,你能不能别在光天化日下说这些?”
容年被她凶得一愣,随即咂摸出一点意思来,“光天化日怎么了,我们见不得人?”
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事,他偏要摆在台面上来说。
姜希又羞又恼,又想起前天下午他的蛮横与霸道。
她满腹委屈,“含蓄,含蓄你懂不懂?”
容年哑然失笑,后知后觉她是害羞了,“嗯,下次我会含蓄一点。”
“没有下次。”姜希气呼呼,“你技术太差了。”
容年笑不出来了,“是谁说一次不够,欢迎我再惠顾的?”
姜希:“……”
她恨不得穿越回前天晚上,把那个嘴硬的自己拖出来暴打一顿。
让她乱说话,现在孽力反噬了吧。
姜希扭头瞪着容年,余光瞥见后视镜上挂着一只小兔子。
正是她前天顺手送给容年的那只。
容年循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那只小兔子,他唇角微翘,“挂在这里还挺合适的。”
姜希:“……”
哪里合适了?
这台迈巴赫少说千万,车里挂着一只十几块的茶叶包小兔子,简直格格不入好吗?
就像矜贵的容三少身边,出现了她这个离异女人,简直就是他人生的污点。
如果他知道她还给别人生过孩子,不知道会怎么想她。
姜希抬手就要把小兔子取下来,手腕被容年抓住。
“你做什么?”
“它不该挂在这里,不值钱的小玩意,就该藏在看不见的地方。”姜希说。
容年脸色沉了下来,他扣着姜希的手,指骨用了些力,“你送给我,它就是我的,我想把它放在哪里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姜希从他话里听出了一些火气,其实容年并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
很多时候他看着都温和好相处,以至于让她忘了,他是金尊玉贵的容家三少,是京圈太子爷。
姜希抿了抿唇,抽回了手,绕回了最开始的问题。
“容总,对你的身份地位而言,我就是那个见不得光的人,就像这只不值钱的小兔子,你把它挂在这里,别人经过时,只会感叹它拉低了这辆豪车的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