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女士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往门口拖去。
姜希挣扎间,脚上的拖鞋都掉了,光着脚被罗女士推出门外。
包和车钥匙砸在她身上,罗女士站在门里,无情地甩上了门。
“砰”一声。
姜希的世界天翻地覆,她背抵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
脑袋埋在双臂之间,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来,突如其来的真相撕扯她的心脏,她根本无法接受。
被她仇视过忽略过讨厌过的弟弟,突然变成了她的亲儿子,这让她如何接受?
还有罗女士说的那番话,在她脆弱的心灵上雪上加霜。
一时间,她的所有认知都颠覆。
她以为负了她的人,却是她负了对方在先,她以为是弟弟,却变成了亲儿子。
哈哈哈……
姜希又哭又笑,极致的情绪在心里交织,几乎撑爆她的心脏。
为什么真相如此不堪?
手机在包里震动,像极了姜希慢慢皲裂的世界发出的破碎声。
震动声停了又响,响了又停,循环往复,最后归于寂静。
迈巴赫车里,容年攥着手机,对开车的江源说:“你打个电话给姜秘书。”
江源看了一眼后视镜,也没问为什么,直接拨了姜希的手机号码。
他开了免提,车里很快响起客服冰冷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耶。”谢伽南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姜小姐这是被刺激大发了,关机当鸵鸟。”
容年目光一横,谢伽南讪讪地闭上嘴,小声咕哝,“哥,现在可是你趁虚而入的好时机,别错过了。”
容年:“……嘴闭不上?”
“闭上了闭上了。”谢伽南嘴闭得紧紧的,还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嘴闭得很紧。
容年沉默了几秒,吩咐江源掉头,去琴酒家小区外守株待兔。
车子停在小区外,谢伽南晚上喝了酒,这会儿急着找厕所。
可他对这附近不熟,店家都已经关门了,他急得直跺脚,然后给琴酒打电话。
琴酒接得很快,“找我什么事,谢小公子?”
“我在你家小区外,能借你家厕所一用否?”谢伽南跺着脚问,语气很急。
“你有病吧,专门跑我家小区来借厕所,外面随便一家公共厕所都能解决的。”琴酒骂道。
“我对这附近不熟,你赶紧报你家的单元楼门牌号,我要尿裤子上,就抽根皮带吊死在你家小区里,让你做一辈子噩梦。”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