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才不承认,她去大闹了顾必臣第一次与容家人的会面。
她暗戳戳的得意,笑弯了眼睛,“我能背着你干什么坏事,好事啦。”
姜希瞧她笑得像偷了腥的猫,不知道在傻乐什么。
“大半夜的吃烧烤,你不减肥了?”
姜希一句话就戳到了琴酒的软肋,她拿起肉串啃了一口,泄愤似的咀嚼起来。
“减肥嘛,口号啦,喊喊就行了,咱们该吃吃该喝喝,人生苦短,千万不能亏待自己。”
姜希笑了笑。
这顿宵夜吃到十二点,姜希明天要上班,琴酒瞧她心情好转,也放下心来。
姜希回房间洗漱,出来的时候,姜豆豆横躺在枕头上,睡衣卷起来,露出圆鼓鼓的小肚子。
房间里开着空调,姜希走过去,摸了把他的小肚子,小家伙咕哝一声,翻了个身,骑在枕头上睡沉了。
姜希无奈一笑,捞起小被子搭在他腰腹上,以免凉了胃。
她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想到罗女士的怨恨,想到那四大箱高仿,她翻了个身,额头抵在姜豆豆瘦小的后背上,眼泪洇入枕头里。
她的人生就是一场困局,什么时候才能拨云见日?
翌日,容年还在睡觉,卧室门突然被人推开,一道身影旋风似地刮了进来。
“哥,你还在睡呀,你知不知道出大事了。”谢伽南咋咋呼呼地掀开了容年的被子。
容年没睡醒,困得眼睛都成了单眼皮,瞪人的时候看起来特别凶。
“说!”
谢伽南被他杀人一样的目光盯得胆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我、我要不等你睡醒了再来?”
“不说拧断你脖子。”容年带着起床气掀开被子,死死盯着他。
谢伽南赶紧道:“哥,你都不知道姜小姐被顾必臣那狗逼一家欺负得有多惨。”
听到“姜小姐”三个字,容年身上的气场温和下来,“什么情况?”
“我昨晚在酒吧听见的,听说顾家有一个账本,记录着这四年来姜小姐在顾家的开销,包括衣服鞋子包包首饰,那些都是奢侈品牌,很贵的,姜小姐结婚四年,没得到顾家什么好处,离婚的时候反倒欠了顾家一百多万债务。”
谢伽南像瓜田里的猹,嘴巴叭叭不停,若他手边有瓜子,指不定连嗑瓜子边八卦了。
容年皱起眉头,“你听谁说的?”
“琴酒的拥趸。”谢伽南凑过去,神秘兮兮地说,“他们昨晚抬了四箱东西去老宅,我听说那四箱东西全是假的,没一样真的。”
听到这里,容年眉心紧蹙,“你是说琴酒换了假货去老宅大闹?”
“不是琴酒换了假货,而是那些东西从顾家搬出来就是假货,顾家给姜小姐买的就是假货,却卑鄙无耻地在账本上记录真货的价格,让姜小姐买单,你说顾家是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了,这样算计姜小姐。”
谢伽南越说越生气,昨晚他听到这段八卦的时候都不敢相信。
他还担心是琴酒暗中动了手脚,结果多方打听,才证实姜希真的吃了个闷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