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希嘴角破了,沾了辣椒疼得直吸气,偏偏她倔强得很,越辣越吃得欢。
容年抬眸,看见她额头布满细密的汗水,全是辣出来的,他抽了张纸巾递给她,“擦擦汗。”
姜希接过去,擦了擦额头,冲容年笑了笑,“他们家的麻酱面就要特辣才够味,你不尝尝太可惜了。”
容年的目光落在她辣得通红的唇瓣上,心说也没有多遗憾。
姜希吃了一碗面,酣畅淋漓的流了一身汗,堵在心口的郁结随着汗液都排了出来,她心里空落落的。
容年一碗鸡汤面早吃完了,他坐在老旧的凳子上,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姜希一手支着下巴,朝他看去,“容总,您今天也无家可归吗?”
她没忘记,刚才容年神奇地出现在她面前时,他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容年坐姿笔挺,白炽灯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打下一片阴影。
他的目光看着特别深邃,“也?”
他真的很会抓关键词,姜希决定忽略,自顾自地说:“我以为像你们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应该没有烦恼才是。”
容年学着她的语气说:“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有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烦恼。”
“您这是玩绕口令呢。”姜希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这要是在公司,她可不敢冲顶头上司翻白眼。
容年盯着她,“你为什么有家不归?”
姜希换了只手支着头,就着一桌汤汤水水问容年,“容总,您说人为什么一定要长大?”
容年一副她问了个蠢问题的表情,“因为自然法则,你要不长大,就只能变成侏儒。”
姜希:“……”
杀人诛心不外乎如此。
她一腔缠绵的伤感都被容年这番棒槌似的发言给驱散了,她没好气地付了钱,领着容年离开了面馆。
连墙上的旧纸条都没功夫去找找看。
*
第二天,姜希去公司时,就明显感觉公司职员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等她看过去,大家又纷纷躲避。
姜希摸了摸脸,要不是人多,都恨不得掏出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忘了洗脸。
出了电梯,她走到秘书台,刚坐下,苏怡然就来了。
苏怡然今天似乎特别开心,脸上一直挂着笑意。
看到姜希时,还高兴地跟她问了好。
“姜希姐,你吃早饭了吗,我买了炸春卷和小馄饨,没吃我们一起去茶水间吃。”
姜希看着她脸上的明媚笑容,把电梯里那点小插曲都忘了。
“我吃过了,你慢慢吃。”
“那真可惜,这家小馄饨特别好吃,每天都要排队,我今天特意早起了半小时去排的。”
苏怡然把包放下,拎着早餐去了茶水间。
姜希打开电脑,登录工作微信号,许多消息跳出来,直接把微信卡退出了。
姜希重启工作微信,心里莫名很不踏实。
昨天她下班时,当天的工作都是处理完才走的,按理说不会这么多人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