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必臣当初明明是要将她赶尽杀绝,让她下跪求他。
现在从顾夫人嘴里说出来,反倒变成心疼她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感情有多好。
容婧怡打出一张牌,说:“顾夫人,不是我不帮你这个忙,而是天?集团的事我算是外人,不好干涉。”
其实也是因为她与容年关系疏离。
容年出生那年,她都20岁了,后来容家遭逢大劫,把容年送去乡下避难,他们姐弟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容怀章得势后,把容年从乡下接回来,那小子长成了混不吝,被容怀章扔进部队磨练,她又嫁去了谢家,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容家,自然跟容年更生疏了。
她现在非要端着长姐的架子去多管闲事,只怕会讨人嫌。
顾夫人发起愁来,“姜希,要不你主动辞职?你看啊,天?集团和白泽集团都在争取信用合作社那个项目,你夹在中间也左右为难不是?”
容婧怡蹙了蹙眉,看向姜希的目光凌厉了几分,“两家有业务冲突,姜小姐确实不适合留在天?集团。”
姜希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她没想到顾夫人会来一招釜底抽薪,她提起这个话题,就是为了最后给她致命一击。
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留在天?集团确实很可疑。
“我有职业道德,有关公司业务上的事,就算我脑细胞集体死亡,不能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瞧姜小姐这话说的怪瘆人的,你懂什么叫避嫌吗?”宋夫人杠了八万,不疾不徐地提点姜希。
姜希咬紧牙关,听另一个夫人说:“就是,我听我那口子说,信用合作社这个项目关系到容三公子能不能在天?集团立稳脚跟,他要是被人背刺,失了先机,那就大势已去了。”
容婧怡一开始还没当回事,此刻表情凝重起来。
姜希张了张嘴,扯到嘴角的燎泡,疼得眼泪花花。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顾夫人一定要让她过来,大概就是为了在容婧怡面前抹黑她。
她心中气苦,有意想说点什么,容婧怡却起了另外的话头。
几个贵夫人聊起了珠宝和时装秀,姜希再也插不了话。
她站在顾夫人身边,如坠冰窟。
四人又打了几圈麻将,宋夫人接了个电话,要先走一步,牌局也散了。
一行人从高端会所出来,门口停着四辆豪车。
她们约了下回再一起打牌,各自上车离开,豪车驶离,只剩姜希和顾夫人两人站在路边。
姜希眼圈微红,她盯着顾夫人,声音发沉,“您一直看不上我,也不屑于在外人面前承认我是顾家的媳妇,今天为了让我失业,您倒是下了血本了。”
“姜希,你别不知好歹。”顾夫人朝自家车走去。
姜希紧跟在她身后,“我不知道您心里是怎么打算的,但是我不会让您如意。”
顾夫人停下来,回头看着姜希,那眼神傲慢地像在看一只蝼蚁,“姜希,我容忍你在我面前放肆,是因为必臣还放不下你,否则就凭你的出身,你也配当我顾家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