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必臣第一时间把离婚协议书拿给罗女士看,就是要罗女士出面阻止她离婚。
如今她不能再刺激罗女士,除了忍还能怎么办?
“要不咱们换个思路?”琴酒出主意。
“什么思路?”
“既然你不能提离婚,那就让他提,他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睡得下去么,找个他睡了摆脱不掉的。”琴酒冲姜希挤眉弄眼。
姜希:“……你这是让我绿我自己?”
“你早就绿云罩顶了,不多这一个,要不然你等说服罗姨,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琴酒没好气道。
罗姨把顾必臣当亲儿子,觉得这世上能照顾他们娘仨的,唯有顾必臣。
就算顾必臣这些年荒yín 无度,在她眼里也无伤大雅。
反正姜希坐稳了顾太太的位置,等顾必臣玩累了,迟早会收心回家。
她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了,唯独没有把姜希的感受算在内。
“我再想想。”
姜希不想主动害人,尤其是把一个无辜的女孩拖进来,对那个女孩不公平。
“嗯,我知道你有底线,对了,我给你收拾了几套衣服,你最近都得在医院待着,也没时间回去换衣服。”琴酒拉开车门,从副驾驶座上拿出一大袋衣服。
幸好是夏天,衣服不厚,她带了好几套,够她穿一个礼拜的。
姜希伸手接过去,“行了,你回去开车慢点,这段时间就要麻烦你帮我看着豆豆了。”
“放心吧,豆豆挺乖的。”琴酒说。
姜希又凑到后车窗旁,叮嘱姜豆豆听琴酒的话。
姜豆豆直接闭上眼睛装死。
姜希气得伸手拧他肉嘟嘟的脸蛋,小王八蛋生来就是来克她的,她还拿他没有办法。
姜豆豆扭头凶凶地瞪她。
琴酒看着姐弟俩跟仇人似的,她心里都发愁,“行了行了,你快上去吧,别跟罗姨吵架了。”
“嗯。”
目送琴酒开车离去,姜希又在停车场站了几分钟,这才转身往住院部走去。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一转眼到了周六,姜希要去容宅给容家宝上课。
之所以不去毓园,是因为孙夫人想见见姜希。
姜希白天要上小提琴课,晚上还要去法国餐厅弹琴,一天时间安排得十分紧凑。
再加上她几天没回琴酒家,也没舒舒服服洗个澡了,周六早上睡醒,等到刘姐来接她的班,她就拎着东西回了趟琴酒家。
洗了澡换了衣服,她背着琴盒下楼,打车去了容家。
这是姜希第一次来容家。
容家住在军区大院里,两层高的小洋房,很有民国初期的建筑特色。
出租车只能停在军区大院外,姜希拎着琴盒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到容家大门口。
她刚要按门铃,铁门从里面打开,一辆车牌是白底黑字的轿车驶出来。
保卫亭的哨兵立正敬礼,直到车子远去,他们才放下手,朝姜希走过来。
“是姜小姐吗,三少跟我们打过招呼,请您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