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希正要教训姜豆豆,把责任揽下来,听到容鹤川这话,差点没被自己绊一跤。
容家家风清正,从容年和容家宝身上就能看出来。
偏偏这个在新闻联播里严肃刻板的容鹤川,私下里反差居然这么大。
不怕孩子不闯祸,就怕孩子没有捅破天。
姜希清咳两声,“容先生,抱歉,是我家豆豆带的头,不关家宝的事。”
容鹤川回头,看到姜希时,他眸光轻轻一闪,神情有些微妙。
但很快,他又恢复如常,“你是?”
“我是家宝的小提琴老师姜希,最近在给家宝上小提琴课,容三公子没跟您说吗?”姜希被容鹤川这么看着,莫名感到很有压力。
容鹤川身上有股上位者的沉稳气度,长相俊美,五官又犀利又分明。
容鹤川点了下头,“他跟我说过,初次见面,以后还要麻烦姜老师费心。”
“您太客气了,家宝很聪明,一些特别难理解的乐理知识我说一遍他就能记住,是个好苗子。”姜希疯狂输出彩虹屁。
容家宝是根正苗红的红三代,自然不能跟她家豆豆这种草根比。
容鹤川就笑,没什么架子地说:“下次姜老师给家宝上课,可以来老宅,正好让我们这些粗人也受受音乐的熏陶。”
姜希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怎敢在容先生面前献丑。”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容鹤川要送姜希姐弟回去,姜希婉拒了。
那可是容鹤川,他的车能随便坐吗?
当然不能!
目送容鹤川父子上车远去,姜希正想训姜豆豆,就见小家伙跟没浇水一样焉头搭脑的。
“怎么了你,刚才出门的时候还活力满满,这会儿怎么就跟没充电似的。”姜希戳了戳他头上一卷呆毛。
姜豆豆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容家宝的爸爸好帅啊,姜希,我爸爸长什么样?”
姜希一梗,情绪也低落下来。
她刚从昏迷状态清醒那会儿,还经常看姜父的照片,后来罗女士就把他的照片全收起来了。
她说不想睹物思人。
这两年,她爸的长相在她记忆里越来越模糊,现在要她形容她爸长什么样,她还真形容不出来。
“长得很帅,也很爱我们。”
姜豆豆哼了一声,“你骗人,他都没见过我,肯定不爱我。”
姜豆豆一句无心的话,狠狠戳到了姜希的痛处,她弯腰抱起他,“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爱你的。”
姜豆豆把脸闷在姜希颈侧,瓮声瓮气地说:“姜希,我好想罗女士。”
姜希心里难过的情绪一下子被他勾了上来,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没再说话。
回到琴酒家,姜豆豆多愁善感的情绪立即被动画片驱散了。
他窝在沙发上看得津津有味,早忘了刚才还趴在姜希怀里掉猫泪。
琴酒今天有应酬,回来的时候姜豆豆已经睡下了。
姜希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手边放着厚厚一撂法语原文,她在电脑上翻译。
顾必臣全面封杀她后,她就找以前的师姐给她介绍了这份翻译的工作。
姜希小时候跟着罗女士住在顾家,顾必臣学什么课,她就跟着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