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两人之间有过几次交集,容年对她的态度还不错,她便以朋友自居,多说了两句。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过了界,管太宽了。
正懊恼时,却听容年说:“我有。”
“有什么?”姜希疑惑看他。
“想接触的人。”容年补全他的话,他盯着姜希染上薄红的脸颊,夜色里,那目光竟不再冷淡,而是藏着汹涌的情潮。
姜希就笑了,“那挺好的啊,想接触是好事,容先生,你给人的感觉太孤独了,有个人陪着你会快乐些。”
容年一怔。
这些年不少人在背后评价他,大多说他冷漠狠心寡情,还从来没有人说过他孤独。
“是吗?”容年淡声反问。
姜希看着他笑,“容先生,你爱过什么人吗?你若爱过就会知道,为什么爱情让人着迷。”
“你爱过,还会觉得爱情迷人吗?”容年忽然问。
语调略慢,带了分漫不经心。
姜希愣了一下。
容年的问题着实令她感到意外,她笑着看了看容年,发现容年神色还挺认真。
他五官分明,认真的时候看着有些凌厉和逼迫感。
红酒的酒劲上来了,姜希觉得脑袋很沉,她伸手支着脑袋,看着深海般的夜色,“我啊,就算被爱情所伤,也不会失去爱人的能力。”
容年细细品味她的话,眉目舒展开来,他淡淡说:“好,我记住了。”
姜希反应有些迟钝,容年的话入她耳没入她心,半晌,她才问:“你记住什么了?”
“你不用知道,我记住就行。”容年看了看夜色,目光不自觉又回到姜希脸上,这次却多了连他自己也没察觉的占有欲。
琴酒今晚很忙,她的工作室要发展,就不能错过如此绝佳的机会,等她脱身找到姜希时,姜希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容年坐在她身旁,她身上盖着容年的西装,睡得毫不设防。
琴酒愣了愣,压低声音说:“容先生,今晚麻烦你帮我照看姜希了,她喝了多少酒,怎么睡着了?”
“应该是累着了。”容年起身,把位置让给了琴酒。
琴酒叹了口气,“她最近没日没夜的拼命赚钱,不累才奇怪,我听说你带侄子去她那里报了课,谢谢你雪中送炭,我和姜希都会记住你的恩情。”
容年:“言重了。”
琴酒跟容年客套了几句,才去叫醒姜希,姜希囫囵睡了一觉,隐约听见有人叫她,她睁开眼睛,看到琴酒。
“酒儿,你忙完了?”姜希坐直身体,还有些晕头转向的。
“嗯,我们回家吧,耽误了容先生一晚上,你跟人家道声谢。”琴酒扶着姜希坐起来。
西装滑落,她身上沾染了檀木香气,她把西装递还给容年,“容先生,谢谢你的西装。”
容年伸手接过,手指从她小拇指上滑过,短暂的接触,他却像被一股电流击中,手指蜷了蜷。
姜希大概真的喝多了,她站起来,像小学生那样冲容年鞠躬道别,“容先生,再见。”
琴酒都被她可爱到了,她边笑边扶着她走,“好啦好啦,我们回家,看你都喝懵了。”
容年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他垂眸看着手里的西装,半晌,他举起西装放在鼻端狠狠吸了一口。
被体温暖热的檀木香气,混着淡淡的酒香,让他心底骤然烧起一把火。
向来不近女色的清冷佛子,眉眼间皆是浓烈的欲,他想要她,想要她为他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