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很大。
容年抱着姜希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谢伽南从车里下来,管家拦住他,“谢少爷,三少怀里那女孩……”
“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说。”谢伽南走了两步,又停下,“李管家,叫金医生过来一趟。”
姜希淋了雨,刚才在车里就频频打喷嚏,得找个医生过来看看。
容年抱着姜希去了二楼客房,踢开门进去,才发现客房的床并没有铺床单,他微抿了下唇,抱着她转身去了主卧室。
姜希在他怀里不停打喷嚏,别墅里温度比外面热,她被这股热气熏得头昏脑胀,也没发现自己被容年放在了他床上。
容年将她放下后,去浴室拿了条青灰色浴巾出来,披在她身上,“你淋了雨,最好泡个澡驱寒。”
姜希把自己裹在浴巾里,一边打喷嚏一边说:“谢谢,我给你添麻烦了。”
容年转身去了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放水声,容年再从浴室里出来时,身上的湿衣服已经不见了,他穿着一件黑色浴袍。
湿发垂落,遮住光洁饱满的额头,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凌厉清冷,多了几分生涩的少年气。
“水放好了,去泡个澡。”
不知是不是洗了澡的缘故,他的嗓音比平时更低沉,低音炮的质感,很苏,也不再疏离。
姜希昏昏沉沉的,刚站起来,人就往地毯上倒。
在大雨中跪了将近八个小时,从天亮跪到天黑,再到深夜,她现在浑身难受,尤其是一双腿,像被针扎似的密密实实的痛着。
容年再次将她捞进怀里,这次没问她,直接将她抱进了浴室。
浴室里热气很重,浴缸里水波荡漾,上面缭绕着淡淡白雾,容年把姜希放在大理石台上,伸手去给她脱衣服。
姜希吓得一个激灵,猛地捂住领口瞪向他,才发现容年是闭着眼睛的。
“……”
他真的很绅士。
姜希心里多少被这样绅士又纯情的容年震撼到了,在这个色|欲横流的快捷时代,像容年这种男人真的快绝迹了。
她抓住容年的手腕,容年动作顿住,却没睁开眼睛。
“怎么了?”
“我自己来。”姜希心里很窘迫,却没有矫情。
她松开了他,睫毛直抖,垂首解着衣服上的纽扣,湿衣服落地,她很快将自己扒了个精光。
即便容年闭着眼睛,姜希依然感觉很羞耻。
这是第一次,她在一个成年男人面前一丝不挂。
想到这些,她窘迫得脸颊发烫,身体因为羞耻而弓起来,像煮熟的虾子一般,她低声说:“我好了。”
容年早就听到衣服落地的声音,他看不见,其他感官就越发敏锐,此刻耳根子都红透了。
第一次,有女人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一点衣料的摩擦声都能带给他极强烈的感官刺激,然而他却不敢睁开眼睛去看。
容年伸手抱她,双手握成拳头,完全的绅士手,避免碰到她更多肌肤。
直到把人安稳放进水里,容年才轻吁了口气,背过身去才睁开眼睛,他嗓音沙沙的,“泡好了叫我。”